“路上时间太了，随便看看，当个消遣。”谢南枝的神稍有疑惑，似乎就是随意挑了一本，并不觉得特别，“是有什么不对吗？”

    “那倒没有。”公良轲沉片刻，“我还以为是老师……罢了。”

    这些毕竟都是旧事了，他本不再提，却不想，谢南枝思索了一会儿，问：“老师过去很赏识端王？”

    公良轲有些意外，随后想到，谢南枝在车里读书，崔郢定然也看见了，两人说不定有些，便颔首：“是，老师也同你说了么。”

    谢南枝没有否认：“七七八八吧。”

    想起当年的事，公良轲有几分慨：“端王才藻艳逸，于文赋，又有治国领兵的韬略，确实是个世间罕见的奇才。也难怪老师欣赏他。”

    谢南枝挑了一眉梢。

    于文赋这一项他知，如今上京仍然传着端王少时所作的《楚都赋》——尽在他看来有些名不副实。但治国领兵又说的是什么？

    他是这么想的，也好奇问了。

    听到这个问题，公良轲的脸逐渐变得一言难尽起来，顿了顿，才糊：“此事其实……说来话。”

    他猜想谢南枝年居简，应该不知原委，就拣着重同他解释了一番。

    “去年南越与我朝在楚界起冲突，太殿领二十万兵渡河攻城，意图试探越国新帝的态度，连三城后碰上了端王。”

    说着，公良轲的表浮现一丝复杂。

    “此人兼计谋和手段，他一人坐镇沂郡，我军便分毫不得近。”

    两国隔江对峙了百年，边境有是常事，但这般规模的战役已经多年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