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骁端详着谢南枝的神，确信从他脸上读了未尽于的忧虑，拧起眉，匪夷所思问：“你在担心？为什么。”

    话音还未落，他好像说服了自己，面上浮现了然的表：“你担心孤的份？——这确实也怪孤，没有同你好好说过。”

    谢南枝：“我……”

    梁承骁没有听他的否认，神严肃起来。他抬起谢南枝的脸，迫使他同自己对视，一字一句缓慢：“孤心悦于你，不是玩笑或者一时兴起。”

    “你应当知，东没有女眷，从前没有过，日后也不会有。”

    “哪怕日后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你若愿意，你就是皇后。你若不愿，皇也不会成为束缚你的牢笼。”

    “所以你不用有顾虑，明白吗。”

    ……

    这些话其实并不是他今晚临时的决定，自从确认了他对谢南枝的心意之后，梁承骁就一直在慎重地思虑此事。

    在遇到谢南枝以前，他从来没想过日后能碰上与之共度一生的伴侣。甚至受他名义上那个“父亲”的影响，极度厌憎像历朝皇帝一样，纳佳丽三千，既辜负发妻，又祸害无数女的派。

    假如他没有遇见谢南枝，日后大约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从旁支挑选一个孩培养，当继承人，无趣地度过此生。

    如今有了放在心尖，珍之重之的人，当然不可能让心上人受那三妻四妾的委屈。

    “……”

    月静谧，偶尔有一缕风过，留树叶挲的沙沙声响。

    谢南枝怔忪了许久。

    他当然不是在担心这个，或者说，他甚至没有想过会在上京留来。

    但梁承骁的话确实乎了他的意料，叫他心绪难平之中，生几分复杂的酸涩绪。

    就像往湖中轻轻投了一颗石，或许面很快归于平静，只有湖自己知，曾在其上漾起的一圈圈波纹。

    梁承骁仍在看着他，里是一心一意的专注。

    谢南枝最后垂，避开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