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心看了看谢南枝的表，见对方的脸忽然变得煞白，有些不敢置信似的，终于称心快意了不少，笑地继续：

    “要论容貌，那伎可是一等一的挑，虽然不及谢公一二，也是罕见的绝。本王本还指望着他为倚红楼多招揽些贵客，聚一笔横财，但他既然有这个运，得了皇兄的青，本王也不好夺人所之事。”

    说着，他作势打量了一番谢南枝，像是才刚刚发现一般，故作讶然说：“先前没注意，谢公的相貌竟然同那卑贱的伎有几分相似，这可真是巧了。”

    “不过公的风姿，世上难有几人能企及，这相像，大概也是萤火与皓月争辉罢了。”

    “……”

    谢南枝抿着，如同蒙受了莫大的羞辱，眸中洇染隐约的：“王爷如果有话，不妨同谢某直说，何必这样兜圈。”

    燕王端详了他几秒，愈发觉得这受折辱的人比往日更加楚楚动人，如一枝带的芍药，叫人一看就心生疼惜之意，咧嘴笑：“谢公是个聪明人，想必也知这德不位，肖想自己不拥有的东西的场。”

    随着最后一层人面的落，他终于缓缓了原本的狰狞面目：“倘若让崔大人知了，他重的好徒弟原来只是倚红楼一介贱的男伎，甚至有可能是太心积虑送来的耳目，以他里容不一粒沙的个，定然会对你大加唾骂，然后逐师门吧。”

    “……到了那时，谢公在上京，可算是真正的败名裂，无容了。”

    他说这话的声音笃定，几乎预见到谢南枝未来的场，甚至因此带了一丝病态的兴奋。

    看对方在惊慌之，无助地往后坐了几分，纤弱而丽的脖颈因大的恐惧微微颤抖，似乎只消轻轻一握，就能在手里驯顺地垂……燕王的心脏更是在腔战栗起来，振奋到快要咙。

    他扬起恶劣的微笑，说：“本王可不像皇兄那般冷心冷肝，这样如似玉的小郎君都忍心推去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