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从他手里扳回一局，谢南枝的心稍霁，眉略微弯起，笑说：“是殿自己当了真，怎么能怪我戏耍。”

    梁承骁难得从他脸上看到如此鲜活狡黠的神态，倒真有几分像自己年少时在北境不释手的白狐狸，怔了须臾，而后心中微微一动，低往前凑近，作势要惩治他一番。

    “孤从前是不是说过，建议你日后谨言慎行。”他故意，“什么话都敢说，不怕孤真的狠心把你关起来，锁在床榻上。日后除了孤，你一个人都别想见到。”

    谢南枝扬了角，说：“我一个来历不明，连过去都不记得的可疑人，是否是细都未可知，殿竟然也放心有这样的枕边人吗？”

    梁承骁听了，不以为意地哼笑：“你要是细，又有如此手段，难不是更加应该关押起来，孤亲自看。”

    他掌着谢南枝的脸庞，用一半真半假的语气：“你听话一，就早日弃暗投明，到孤这里来。若是不愿意也没关系，孤会在皇里造一座金屋，缀上最华丽的宝石，铺上最柔的丝绸，专门用来囚禁不听话的雀儿。”

    谢南枝似乎没料到这样的回答，愣了片刻，随后笑起来，眸底盛着粼粼的波光，半没有受人胁迫的自觉：“……殿真能狠心吗？”

    梁承骁果然被他引诱，指腹挲他的角，神渐渐变得幽。过了半晌，才低吻他。

    “狠不心。”他像喟叹似的，轻轻舒一气，“但你如果要离开，孤也只能自己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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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间的时段无人打扰，两人因此共度了一段堪称温存的时光。

    直到再这样去有难以收场的苗，谢南枝才挣扎着捡回理智，勉从脑里翻被抛到犄角旮旯里的正事，咳嗽：“好了！……我有其他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