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谢南枝倒是不怕见血，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词，蹙起眉问，“怎么忽然去那里，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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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承骁回来已经是晚间，他没有立刻去找谢南枝，而是先沐浴换了一衣裳，再回到院里。

    梁承骁隔着窗，就看见这幅人夜读的安宁景象，心中微微一动，没叫人通报，悄声无息地走屋里。

    谢南枝意思意思挣了一，没挣开，就随他去了，无奈：“本来就睡不着，顺便而已。”

    屋四都摆着盛放冰块的皿，凉丝丝地散着白气儿，清凉舒适，谢南枝还在其上摆了几枚院里摘的枇杷，想用时，就把晶莹的果切成一一，放在碟里用冰镇着，随时都能吃到。

    谢南枝屏退了人，正着烛火看书，顺便等他。

    暗最终失手，端王和他的十二……自此不知所踪。

    梁承骁捉住他的手，松松扣着，漫不经心：“小事，里抓住了两个南越来的细，混在官员随行家仆中来的。”

    谢南枝手指一松，书卷随之落在地，“啪”一声清脆的响。

    雪球四仰八叉地躺在角落蹭凉气，见到有人过来，倏忽翻过，立起耳朵要示警，一看清了来人，平直的尾兴采烈地摇起来，哼哧哼哧拖着吐气。

    “没什么，打发时间的东西。”谢南枝摇了摇，合上了手中的书册，“你用过晚膳了吗，我让厨房再去。”

    “监牢以后，一直犟着骨不肯开，孤就让暗上了手段。”

    “是孤。”梁承骁在他边坐，“看什么呢，这么投。”

    他的思绪不可自抑地空白了一瞬，意识想去捡，但梁承骁比他更快一步，把书册放回了桌案上，还有心思玩笑：“怎么，吓到了？”

    谢南枝单手持着书卷，注意力却不在上面的任何一个字，神思不属地坐了许久，直到一双手从旁上他的腰，才蓦然回过神：“……殿？”

承骁禀报过。

    他没说是怎么发现的，也没说那两人最后的场如何。

    “不用。”回来就能见到想见的人，梁承骁心中熨帖，握着他的手腕，不叫他走，边噙着一揶揄的笑，“这么晚了，还着灯看书，是在等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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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梁承骁把人拉到怀里，懒洋洋地答，“刚从牢狱里来，一尘土和血腥味，怕吓着你，就去换了衣服。”

    说完发现他与早晨离开时相比，似乎换了常服，发梢也漉漉地带着汽，神浮现几分意外：“殿先去沐浴了？”

    南越端王叛逃后，在涿县被梁承骁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