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枝对此不置一词，只在昨夜梁承骁晚归时，心平气和地同他说，他已经在未央耽搁太久，崔郢估计要着急，最好明早就回去。

    谢南枝看得奇怪，正要开询问，就看梁承骁严肃地拧起眉，：“不对。孤想起一件事。”

    梁承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很不满意地扳过他的脸，叫他看着自己：“想什么呢，这么神。孤昨晚可没欺负你，这回总不能拿没睡够当借。”

    有失忆这么个名在，谢南枝说没有不行，说有更不行。他看穿了梁承骁有意作他的心思，并不打算上，脆说：“那倘若有，殿要怎么办，是同我一刀两断，还是愿意个无名无分的外室？”

    他摆明了是在说玩笑话，谢南枝本来不想接这茬，但太殿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什么，脸在须臾间变换了好一番。

    谢南枝不知他走神的片刻，太殿连翻崔郢家的哪堵院墙都想好了。

    梁承骁的态度很严谨：“你如今什么都想不起来，如何肯定自己未曾娶妻？”

    谢南枝说：“……这和姑娘不姑娘有什么关系。”

    “——不会在原本的家中，早已经娶有妻妾吧？”

    梁承骁见他不想说，就没多问，捉着他的手在掌心握着，故意叹气给他听：“孤有时候想，你若是个姑娘就好了。”

    谢南枝万万没想到他还能找到这个挑事的角度，角不明显地了，说：“殿未免想太多了。”

    “没什么，发呆而已。”谢南枝挣开他的手，了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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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殿到了近前，才慢半拍地清醒过来，说：“今日朝上无事吗，怎么这么早就朝了？”

    “这样孤就能安心迎你过门，不至于日夜担忧留不住夫人的心，怕你转就偷偷跑掉。”

    “先前光顾着把你哄回来，忘了要的一窍。”他把谢南枝抱到膝上，面对面坐着，一副意严刑拷问的样，“你虽然丢了记忆，但来上京时年纪差不多及冠，在寻常门世家里也不小了。”

    谢南枝：“……”

    “那自然区别大了。”梁承骁笑，“至少颜昼的世妃不会十天半个月不着家，让夫婿独守空房，夜夜想着念着。”

    他最近总是带着倦容，好像思虑很重，梁承骁虽然有所察觉，以为他是受朝中日益绷的态势影响，这些天已经命令禁止纪闻再拿公事去叨扰谢南枝，让他躲两日清闲。

    太殿对这个决定显然颇有微词，但当初谢南枝借崔郢的势，设会试一局，是得过他的应允的，这会儿想编个反对的借都找不着理由，只能琢磨着从其他地方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