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乘风领会他的意思，利落应声，临走前想起什么，一手着帐帷，神踌躇问：“殿，那天晋军在关外叫骂了一早上之后，忽然没了动静。”

    萧元景隐约有异样的受，可他毕竟是嘉陵关二十万守军的主帅，涉及到城中军民的安危，不得不谨慎行事，于是蹙了一眉，：“不必，再等等。”

    把胡业带走以后，穆乘风来向他汇报目前的状况：“王爷。属已带人检查过，存放粮草的营地上有火折与油膏的残痕，此事绝非意外，应当是有人刻意放火。”

    他凝重：“的境况会不会是晋人的谋？是否要属去查探一番。”

    穆乘风：“那天的人确实是个生面孔，属后来跟胡大人确认了，此人名叫方衡，是许久以前就在戍北军营的兵士。上个月因为在演练中表现过人，被提为中郎将。殿往常去东大营巡视得少，应该还没见过他。”

    虽然还在几里外的地方扎着营，过去频繁活动的斥候却彻底不见了踪迹，也没有将领再到城挑衅。

    一片混中，萧元景让随从夺他用来自刎的剑，只暂时褫夺了胡业的兵权，命寅将他看押起来。

    北晋已然兵临嘉陵关外，城本就粮草短缺，这个节骨上军营后方却起了火，除了城中有应，他想不到第二可能。

    其实关于这一，萧元景也很奇怪。

    线索到这里似乎断了，再往查也查不所以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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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粮草营大火之后，萧元景几夜没有休息好，加之与属议事，嗓音有些嘶哑。

    面对这样的良机，还选择兵不动，实在超了常理。在两军对垒的况，甚至显得有诡异了。

    如果不是九旒龙旗还悬在晋国军营上，随风猎猎拂动，飒然张扬，无时无刻不向守城的越兵昭显存在。他几乎以为是那北晋的新主忽然吃错了药，千里迢迢过来骂完他们王爷，打算鸣金退兵了。

    萧元景沉默了片刻，吩咐：“……让巳盯着他。”

    他屈指着太，疲倦问：“那日来本王帐中报信的，可是胡业麾的兵？”

    “殿？”穆乘风起初有些讶然，随后反应过来，“您是怀疑——”

    说着，他迟疑了一瞬，又：“但我们询问了当日值守的士兵，无人察觉到异样，营外也有寅严加巡逻，没有发现晋军潜的迹象。”

    如果粮草烧毁之事真是梁承骁的手笔，以对方的魄力和，必然会趁沂郡派锐队突袭嘉陵关，抢在他费力转圜时攻城，不给越军任何息之机。

    那日方衡现的时机太过巧合，见到他的反应也古怪，萧元景很难不怀疑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