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征，你欠着陈家所有人的命，本日后遭天谴，你也别想净！”

    萧元景跪在正堂，垂着，像是在回想。

    自从在雪中跪几日后，萧元景回去发了，连续一月病重难以地。等再醒来的时候，就落了寒症的病。

    不知是不是想起过去的缘故，萧元征听着窗外的风声，直到天明没有合。

    夜寒凉，刘忠关上了透风的窗，熄烛火，悄悄退去了。

    也是从那时起，他再没叫过萧元征一句“大哥”，也再没有提笔写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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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真有本事，就现在去找你父皇，找他说陈家的事——看你没了这滔天的权势和太之位，还护得住哪个你想护的人！”

    大殿似乎陡然摇晃起来，萧元征浑冰凉地僵在原地，透过华的阁，看到了满室幢幢的鬼影。

    “报应。”她重复了一遍，神近乎狰狞，指甲嵌贵妃榻扶手中，“萧元征，你有什么立场、什么脸面跟本谈报应！”

    彼时萧元征才过弱冠之年，能在墙倒众人推的态势单独保住萧元景已是不错，正是焦烂额之际，又听闻里的宁妃得知父兄死，陈家连坐的噩耗后，大变，疯疯癫癫，一把火烧了寒香殿，决绝自焚而终。

    ……

    ……

    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氏倏然从座位上站起，那副和蔼的面顷刻化作了飞灰。

    “她过去不好，经常服药，太医院也有她请脉的记录。”他说，“很久之后我才知，她走之前频繁地失眠、痛，到了几日不能睡觉的地步，只是太医一直找不原因，她也不跟我说。”

    这一声如同惊雷在殿中炸响，撕开了母之间的最后一层面。

    “本和你舅父苦心经营多年，为的是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昔日在氏腕上的佛串崩开四散了，檀木珠飞溅一地，一颗从桌案落到他脚边，朝上的那面赫然是一不可弥合的裂痕。

幼妇孺！”

    女人声嘶力竭的嗓音仍在殿中回响，一声一声，如某无法摆脱的恶毒诅咒。

    “只是一分。大分都毁在火里了。”

    “您和舅父搬权术，颠倒是非，戕害忠良，连一条活路都不给陈家后人——举三尺有神明，难不怕日后遭报应吗？”

    “你难真觉得你是太就可以枕无忧了？外多少豺狼虎豹都在盯着你的位置，不是陈家，也会是个张家，李家！本不给她活路怎么了，你要是不去争、不去抢，他日旁人得势，谁来给我们留活路！”

    “……我后来从母妃的侍女那里得到了她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