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冒大不讳的比喻邓羌不敢说，只能委婉代众人询问了他的想法。

    萧元景好像看了他的言外之意，无奈地笑了笑：“皇兄现在气上，过了这阵就好，你们别去招他。”

    他都这么说了，邓羌才松了一气。

    这两天外有不少传言，全是猜测端王失势，被皇帝令幽禁的。

    圣上与王爷离心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既然兄弟两个关系还好，剩的都不是问题。

    心上悬的大石落地，邓羌：“丽娘前些日来信说，圣上离京微服私访太久，临安传了许多风言风语，说圣上已经病危，只是拿巡当幌的。”

    丽娘是邓羌的妻，临安醉香阁的掌柜，这是明面上的份。实则醉香阁是卯在临安的一资产，当初晋太随使团京的消息便是她传给萧元景的。

    邓羌是个舞刀枪的人，行军打仗使得，碰上谋权术脑就不会转了，读完信本能地到有些不对，便来转述给萧元景：“殿，这消息传得那么快，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散播？”

    听闻此事，萧元景略微颔首，一副不怎么惊讶的样：“叫她不必担心，同往日一般行事即可。”

    邓羌意外了一瞬：“您早就知？”

    “当然。”萧元景拿笔杆敲了敲掌心，漫不经心，“幕后主使这样等不及，本王还好心替他推波助澜了一把。”

    —

    邓羌离开以后，萧元景又在书房坐了一会儿。

    弦月已经爬上树梢，随从来提醒他早休息，他可有可无地应了。

    卧房早就起了炭盆，随从替他推开门时还有些讶然，嘀咕说：“方才来的时候，这窗还关着，什么时候被风开了。”

    说着，他连忙上前关窗，不曾注意萧元景在踏室的时候，形略微一顿，不动声地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