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纯黑灵力修者，多少年一直遭受同样的苦。别人只说我走了捡狗屎的运，生上古横纯黑灵，总把我当成个异类。正见我除之而后快，见我拉拢我个刽手。我自问，难我呱呱坠地就注定是个坏人么？我平生杀过96个修者和妖，但他们哪一个不是奇坏又该杀之人？！我真的是坏人，我却对得起良心！”哥舒看到王右丞不禁想起了自己，义愤填膺地。

    “哦？！说来听听”，哥舒来了兴趣。

    哥舒拍了拍他：“王兄弟对佛经还有研究，真令人佩服。”

    王右丞簇眉看着他，缓缓与哥舒朝着宴会大殿走去。

    王右丞只简单叙说了在右加持，自己如何轻松击败光烈的事。

    哥舒笑说：“不是本名，本名早就忘了。不过些须认识几个字，冒古人名字哩。小兄弟怎么称呼？”

    “大叔你怎么称呼？既然你不是正之人，来这北极岛什么？”王右丞问。

    哥舒自然激他，但仍然摆摆手说：“你拿的我必不吃。”

    “啊！”王右丞大叫一声，慌地隐去复，尴尬地看着哥舒。

    “哥舒，来混一杯酒吃，蹭一顿果腹。”

    哥舒笑了说：“就好像过节，人人都问你‘今年修炼地如何’，却没人关心你一句‘今年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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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有羡慕地说：“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奇遇，真是羡煞老哥了。”

    “北斗七星，哥舒夜带刀？大叔的名字真威风凛凛。”

    昏在地上的小球在晃动，很快就要醒来，王右丞并不担心他，遂与哥舒肩并肩地往前走去。

    “这也是佛缘”，哥舒笑

    哥舒抚掌赞叹，“小兄弟果然天赋了得。想我20郎当岁时，与心仪的姑娘共赴巫山云雨，被她老爹追杀了整整2年，才误打误撞到‘无我之境’。你如今比我当初还早上10年哩，我真越发喜你了。”

要知，一般修炼者消散灵力，灵的气息仍会若有若无的在上，妖也是如此。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居然有这等本事？！果然拥有纯黑灵的人都非常人啊！”柯允谷诧异之极。

    二人沉默了一会，王右丞才率先吐：“大叔你适才说剑术的‘无我之境’，我昨夜与人比剑中似乎偶然达到过。”

    王右丞见瞒不住他，只好嘟囔说：“大叔，我也不想变成这样的怪胎，其实苦恼死了。”

    柯允谷在中大笑，“哈哈，你是被未来丈母娘恐吓来的，与他遭遇也如一辙！”

    王右丞也对哥舒大亲切，又问：“只是所谓‘无我’，在《空禅修次第》里有解。‘我’是因果中的‘我’，万事万以姻缘而生，‘因’不存在时，‘果’也不存在，单独的‘我’也就没了。所谓了知无我，劝人经常思索‘我’心所法，逐渐淡化对‘我’的执着。只是我很不明白，这修行的禅语又隐什么样的禅机在剑上。若将‘俱生我’都忘掉，在拼斗中岂不淡泊地等死而已？”

    “王兄弟，你无灵，但浑一霸的剑气，右里还有千年蛛妖的神技。你虽只有六阶剑气，严冬里却只穿了件单衣，想必剑气还有一寒冰属。刚才你的琴音虽紊，然而音律奇快。我猜想你剑法似乎又有人指，与青城三十六剑大相径，专以毒辣的快招制胜。”

    “王右丞，青城的末级弟。”

    哥舒一愣，“如今青城末级的哥儿修为都这么了？！”

    王右丞“嗨”了一声，“我常年要饭，偶尔给白事场的和尚跑龙，常觉得无聊便翻了些经书来看。”

    王右丞不好意思地搔搔，但他忘记发被散了，不留神撩开了遮住右的发。八颜的右，在夜里闪烁着鲜艳滴的光芒。

    哥舒忽将小白帽盖在了王右丞上，将帽檐拉低说：“蛛妖的复，莫让你同门撞见。”

    王右丞大有同，拉住他衣袖不住。

    王右丞拽住他说，“大叔你别再往前走了，前面大殿里好多手，你且站一站，我偷了酒给你送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