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惜松了一气起，借着旁边的木桩起，看着不远无声对峙的一大一小。

    说准确，应该是楚云曦单方面的对峙，因为玄衣男的嘴角就没放过，还亲切的摸摸对方的，不过没有得逞。

    “是你。”楚云曦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玄衣男挑眉；“识得我？”

    楚云曦面无表的叙述：“去年冬天，你来过我家。”

    倾赫“嗯”了一声，半开玩笑：“那天你偷偷躲在堂外，动静大的，我差忍不住把你俩拎来。”

    楚云曦待之漠然的对视：“那些话，你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为什么？”

    倾赫衣袂飘飘，意味不明的眨：“阿漓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

    楚云曦抬手了一把脖，回：“我母亲让我离你们远些。”

    倾赫不以为然：“那是你母亲的意思，我现在问的是你，你愿意跟我走吗？”

    楚云曦中有什么东西忽闪而过。

    “不用将那晚的话再跟你重复一遍，如今的人间是什么样你比我看的更清。妖祸世，战争不休。”倾赫淡淡的瞥了一旁痛苦挣扎的蛇妖，语气随和的像聊家常，字里横间却沉重的发闷：“昨日在煜河，郅磬派与族大战，惨失严重，上百修士丧命，白掌门受重伤卧病不起，掌门夫人被掳去境生死不明；

    五天前，贮枭右使带领千余在坤州残害百姓，大街上淌着两尺血河，白骨堵满了城门，襁褓婴儿哭啼声彻夜不停；十三天前，缥缈宗六老前往西岭支援粮草，半路被族所劫，人也横尸荒野，西岭修士被困峡谷，因等不到支援竭力而死；一个月前，族侵……”

    “别说了。”楚云曦攥了垂在侧的手。

    倾赫果然不再往讲了，开：“这么多年，千千万万个日，修仙界一直在等一个能阻制止这一切的人，不止是修仙界，天的人都在期盼会有这么一个救世主现。”

    “我不希望错过边任何一个有能力的人。”他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