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闹的凶，天将黑时家家就掌起了灯，外面行人稀少，怕遇见邪妖丢了小命，但不乏有胆大之人。

    面摊装饰朴素简单，上方搭着个小小的方棚，四个角分别挂着椭圆状的明灯笼，面灶台上支着大锅，正气腾腾冒着白烟，老板娘拿着漏勺搅拌，看见她们后的打招呼：“两位姑娘请坐，汤面上就好了。”

    旁边的空地上随意摆着几条桌和凳，楚陈二人选了张离棚近的落座。

    除了她们，还有两桌也坐着顾客，一桌是一对夫妻，俩人合吃一碗面，举止亲昵温馨;另外一桌是个三旬壮汉，眉细，络腮胡，肤黝黑，他翘着二郎漫无目的地四张望，面前的桌上是空着的。

    “莫娘若是知我们偷偷跑来，定气的冒烟。”陈君惜想起对方有趣的表不禁笑了。

    楚云曦看着陈君惜笑，不自觉跟着弯起了眉：“那便不告诉她。”

    蓬角的灯笼染着她们所在的这一片小天地，陈君惜闻言挑了挑尾，调笑：“我耳鸣了吗，这是咱们阿漓能说来的话？”

    楚云曦切的望着对方，顺着陈君惜的话问：“有何不能？”

    自然不能，不然师尊的清正义的人设就崩了。

    陈君惜凑近了：“我发现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楚云曦疑惑：“我以前是什么样，现在又是什么样？”

    陈君惜思索了一番，开：“你以前很严肃，睛里容不得半粒沙，现在变得有……”

    楚云曦中笑，看着对方言又止的模样，引导地发问：“有什么？”

    陈君惜把脸扭到一边，快速说了三个字：“不着调。”

    “那你可听过一句话？”楚云曦脸上未见愠怒。

    陈君惜又转回来，好奇地问：“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