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庄嗤：“本座说的话多着呢。”

    “你说燕黛没有在场证明。”陈君惜直视她：“反之，你在调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原庄心里一咯噔，勉维持表面不慌张：“说完了？”

    “自然没有。”陈君惜沉默须臾，缓缓：“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杀人工究竟是什么，世上锋利的宝剑数不胜数，但能锋利到一招足够切首级且不留痕迹少之甚少。”

    她哂笑：“直到几位自作聪明，亲自将杀人过程摆到我面前，我才恍然大悟，斩人颅并非锋利的宝剑不可。”

    章玉韬和原庄神徒然仓惶，伏趴在地上弟抖成了骰，仿佛一秒就能碎一地渣块。

    陈君惜嘴角扬起，无半笑意：“凰枫派以音制敌，惜珍乐不在其数。顾若竹老的古琴‘髻筱’就闻名于世，是街万象里放的渺渺奇琴，退隐于世的紫墨仙还曾为其重现修仙界，从此名声大作，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乐唯有‘鬓萝’，而能拥有鬓萝者，唯有凰枫派掌门人原老一人。”

    她提摆上前，大氅领间的绒柔柔的搔刮着，陈君惜稍微抬了抬脖：“杀人工，正是此筝的弦丝。”

    周遭发惊呼声。

    原庄辩驳：“我没有杀人！”

    “是。”陈君惜。

    墨翁凝神听着。

    陈君惜继：“你提供的凶，杀人的是何武——准确来讲，真正促使你们杀人的其实是章掌门。”

    章玉韬望着她笑而不语，中的狠厉昭然若揭，全然不复之前正义凛然的模样，他温凉：“这两年里我一直在后悔一件事……”

    “在杀害何掌门前没将我先杀了。”陈君惜替对方说完了后半句。

    章玉韬收敛了笑意：“你真聪慧。”

    “好说。”陈君惜欣然接受夸奖。

    “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是怎么合伙杀的人，我怎听的一雾。”有人抓耳挠腮，迫于求个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