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忽然停顿了一，从木门前转过，“你刚刚在笑什么？”

    就在克莉丝汀以为贝诺莉至少要思考个几秒钟时，就见贝诺莉原本苍白的脸颊上浮起一片绯红，格外认真：“我在思考您早上的话。”

    木门的右角，最后一小片落灰也被拭净。

    贝诺莉明显停顿了一。

械劳动总是能够有助于专注的思考。

    贝诺莉把抹布放桶，站起，双手五指扣用力压了压，任由指关节啪嗒作响。

    一顿早餐结束，她依然像刚楼一般矜贵优雅，享用完毕的空盘、刀叉和手帕一一整齐罗列在托盘上。

    克莉丝汀睁睁看着贝诺莉几乎是用咏叹调的方式，一字一顿的把她不久前说的话又完整复述了一遍，就好像那不是一句随而的质问和试探，而是什么哲学家毕生研究的至理名言。

    “危险的火苗应该被浇灭在刚刚萌发的时候。”

    贝诺莉挽起袖了手腕，忽然察觉到什么，微微侧。

    贝诺莉一边把沾满灰尘的抹布丢里搓，一边补全事实的全貌。

    克莉丝汀平淡：“还不错。”

    人偶的黑发因为刚刚的辛苦打扫已经有些许汗，原本纯白的裙摆也沾上灰土，目光却依然澄澈，只是单纯因为一句“还不错”的评价，就有了兴的样。

    克莉丝汀扫过角落里被打扫净的华浮雕，接着夸：“这件事你也的很好。”

    那么这次，如果她主动给它提供一个机会呢？

    厨房门，克莉丝汀看起来已经站了有一会儿。

    “实在是……再正确不过了。”

    对确实的好的人或者事，克莉丝汀从不会吝啬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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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简单不过的几个字节，被用低缓微哑的语调念来，平白就多了几分缱绻。

    正好望克莉丝汀的玫瑰红眸。

    人偶的同样也是需要保养的，如果因为过度劳作变得僵，她还怎么克莉丝汀里完的造呢？

    “给我来收拾吧，克莉丝汀小。”贝诺莉几步走过去，接过托盘，动作很快却始终优雅妥帖：“不知早餐有没有让您满意？”

    或许那东西早就已经觊觎上克莉丝汀，只是上辈因为某些原因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也同样没有被发现，才拖到了数百年后克莉丝汀主动打开玫瑰王座的那天。

    哪怕是对于仍在她预备审判席上的贝诺莉。

    搬空杂，掉灰尘以后，这片原本狭窄仄的角落焕然一新，被掩盖在灰土的华浮雕。来，门的歪斜倒塌仿佛也成了艺术层面的独特设计。

    贝诺莉：“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