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她用“像”这个词。

    在上辈的数百年，在贝诺莉因为那些本该人类才有的贪婪妄念彻夜不眠时，克莉丝汀反而时刻理智，清醒和平静。

    她们之间，仿佛还是克莉丝汀更像人偶多一些。

    贝诺莉的目光温的停留在那一小耳朵尖上，直到那白皙到几乎透明的地方忽然腾起一抹粉来，她才赶在克莉丝汀抬前飞快收回视线。

    喝茶的时候，时间总是不着痕迹的飞逝。

    克莉丝汀只是低喝了茶，觉得耳尖一的时候抬，边修纤细的人偶已经微微躬，为她续上茶，无比自然的接话：“明天怎么样？”

    克莉丝汀似笑非笑：“这么着急吗？”

    果然，和想象中一样。

    克莉丝汀本以为贝诺莉会说些什么来辩解，却见人偶一边弯腰收拾桌上的东西，一边笑：“休斯先生托我转告您，他会和小休斯一起在教堂等您过去。”

    “他看起来对您的拜访很期待。”

    贝诺莉的语气，表完全没有问题，恭敬又自然，哪怕在着这样收拾东西的杂活，她看起来也优雅得，完全没有一丝怨念。

    甚至像是喜的样。

    这句话当然也没问题，休斯先生是克莉丝汀少有的朋友，还不知小休斯的况怎么样了，克莉丝汀自己原本也是打算尽快去的。

    哪怕是克莉丝汀这样的完主义者也没办法从里面挑刺。

    但她还是不得不气，才能开：“贝诺莉。”

    人偶站直腰，就见克莉丝汀把喝完茶的杯放上她手里的托盘，格外礼貌而又认真的建议：“你的语言组织能力可能还有些许提升的空间，如果可以更加连贯一，相信跟你说话的人受会好很多。”

    去掉那些学术研究词汇的矫饰。

    这句话听起来大概会像……

    次说话可以不要那么大气吗？

    仿佛充满了小猫才有的怨念。

    贝诺莉垂首敛眸，在克莉丝汀看不到的地方勾起角，“好的，克莉丝汀小，我会找时间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