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近贝诺莉。

    短短几步路，克莉丝汀从未觉得走向贝诺莉是一件如此艰难的事。

    每走一步，她就能在贝诺莉的上发现更多的伤，每靠近一，她对贝诺莉状态的知就越。

    直到站到贝诺莉面前，克莉丝汀抬手，黑发人偶贴上她的掌心。

    哪怕克莉丝汀看不见黑雾的存在，也完全可以猜到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东西占据了安塔娜的，又想要占据贝诺莉的。

    占据了贝诺莉的之后呢？

    是她，亦或是玫瑰王座。

    这显然是她和玫瑰王座惹来的麻烦，却让贝诺莉涉险境。

    克莉丝汀忽然问：“谁允许你……帮我决定？”

    谁允许你牺牲自己，来帮我了？

    声音很轻，又好像很重，任谁也不会忽略其中的怒意，但仔细听，却好像能听那些掺在怒意里的心疼和愧疚。

    再用心一，就好像是心疼的成分更。

    克莉丝汀低时，黑发人偶几乎可见的呼一窒，只可惜沉浸在莫名绪里的克莉丝汀并没有发现。

    贝诺莉第一次主动握拢克莉丝汀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闭上睛，敛眉里的心满意足：“我并没有隐瞒您的意思，克莉丝汀小。”

    “那孩的目标是我，只有我一个人来，她才会放戒心。”

    黑发人偶的声音因为虚弱变得很轻，却莫名的明快起来。

    “而且，万一我了事，您总会来帮我的，不是吗？”

    黑发人偶的侧脸贴在克莉丝汀的手掌上，垂着眸，没有看她，睫却在她掌心轻颤，看起来像是在笑。

    克莉丝汀心里，原本因为上辈的背叛筑起的墙，好像骤然塌了一块。

    还不过是窄窄的一隙。但就像严防死守的堤坝最后会溃于蚁，一隙也很快就会演变成全线的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