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她依然要拒绝克莉丝汀。

    “抱歉，尊贵的小，请恕我没办法接受您的好意。”老婆婆缓缓说着常人听起来可能会觉得古怪的话，“比起正常人，人们总是更愿意听瞎了的老婆说话，且更愿意相信那是真话。”

    “我看起来缺少看见这世界的睛，却能看见世界的背面。”

    “作为答谢您好意的礼，尊贵的小，我将送您一则预言。”

    她忽然笑起来，发咯咯咯的怪声。

    “这世界不过是神明的游戏场，只是神明陨落后，已经脱轨了许久。现在，神仆已经归位，神明也在路上，这游戏终要有结束的一天。”

    怪异的语法和语调让本来就怪诞的话，听起来像是某宗教典籍的神谕。

    但绝对不会有哪本宗教典籍会把世界比喻成“游戏场”这不不类的称呼，以至于连“神明”一词听起来都没了神秘庄严的彩。

    克莉丝汀只觉得有些奇怪。

    黑发人偶却的看了双目失明的老婆婆一。

    这世界的虚妄和荒诞之总是如此。

    双目失明，却能窥见真实。

    从集市回到教堂，当天夜里，克莉丝汀就了一个古怪的梦。

    梦里是一片虚空。

    她端坐在玫瑰王座上，无数的荆棘和玫瑰在王座之肆意生。

    世界在她的指尖回旋运转，无数画面飞快切换，遇到她兴趣的，就会直接停来，放大。烟囱，屋，街再到路上的每一个人，每一张面孔，他们说话的声音。

    万事万之上都有丝线缠绕。

    而只有克莉丝汀伸手拨那些细丝，就会有事或者命运的走向彻底改变。

    如果是一个控制很的人，这画面一定极其赏心悦目，但对克莉丝汀来说，却好像并没有什么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