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要放贝诺莉自由的。

    不过等贝诺莉离开以后，她就再也吃不到那么好吃的焦糖面包了。

    所以还是让她最后享受一次吧。

    光从窗外斜落来，照在金发少女的脸上，映落寞的影。

    克莉丝汀很快就吃上了贝诺莉准备的焦糖面包，黑发人偶的动作一向很快，但这一次，克莉丝汀却觉得焦糖的味有些发苦。

    她只咬了一就没再吃了，直接抬，“坐来，贝诺莉。”

    “我有事需要和你谈谈。”

    贝诺莉意识想到枕的纸团，并不存在的心脏开始狂，如果是去格罗斯郡之前的贝诺莉，或许这时候就已经绷不住了。但逐渐恢复的记忆和阅历还是让贝诺莉维持了表面的平静，黑发人偶在克莉丝汀边坐来，脸上依然只蒙着淡淡的好奇。

    直到克莉丝汀放陶瓷茶杯，了手上的面包碎屑，格外认真的看向她。

    “我们解除契约吧，贝诺莉。”

    “你自由了。”

    早安吻

    在“解除契约”两个词落时, 恰有一缕黑发垂落来，遮住了贝诺莉的脸，克莉丝汀说完也重新低, 指尖勾着陶瓷杯的边缘, 没有发现黑发人偶的异常。

    “我该跟你歉, 贝诺莉。”克莉丝汀轻声说。

    “我不应该在你刚刚产生意识,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时候就跟你签订契约, 你应该有自由去选择你想选择的契约者，以平等契约的方式。”

    “当然, 如果你愿意，可以带着你选择的那个人一起回来。”

    “尼尔伯特城堡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克莉丝汀努力回想还能为无辜的贝诺莉些什么，她已经认识到了那些试探的错误, 她是如此用力想要弥补，以至于沉浸在自己思考里，却没注意到黑发人偶一直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如果她这时候抬, 或许还会被此刻的贝诺莉吓一大, 就此收回关于弥补的话。

    人偶低敛眸, 漆黑双眸里仿佛有云滋生。

    贝诺莉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发现, 她是如此讨厌一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