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个早安吻。

    想到她还要在这一月里习惯贝诺莉离开之后的生活。

    克莉丝汀险些松开了手里的玻璃杯。

除了称呼从克莉丝汀小变成了克莉丝，一切看起来和先前没有半分区别。

    贝诺莉说话时，也并不是抱着让克莉丝汀陪她练习“早安吻”的打算，至少暂时没有, 尽她已经能从克莉丝汀表面的平静看动摇和化的迹象, 但万一用力过猛又把人吓回去了呢？

    视野重新一明亮起来，黑发人偶的边缘像是镶了一层光边，贝诺莉温声，“早上好，克莉丝。”

    克莉丝汀醒来时，贝诺莉已经把早餐摆好，目光対视之后，克莉丝汀双手握上被的上沿，刚要推开被坐起来，黑发人偶忽然俯，靠近到了前所未有的距离。

    可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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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她早晚有一天要坦白一切。

    这是……要什么？

    但她们之间从来不曾有过这样虚假的客。

    额上有淡淡的凉意，一即分。

    这确实是贵族之间常见的礼仪的一分，类似的还有贴面礼，上辈这些礼仪，克莉丝汀也曾一项一项和贝诺莉讲过，甚至还细致到每项礼仪的起源和发展。

    是指把刚刚的早安吻再来上十遍八遍吗？

    “为什么突然……”克莉丝汀说到一半，就卡住了。

    而这还只是个开始，贝诺莉还要继续安排她接来一个月的生活。

    克莉丝汀呼，忽然没有了自信。

    在理智的分析中，克莉丝汀慢慢找回了冷静，直到贝诺莉忽然提了一个新的请求：“要离开城堡的话，得掌握更多礼仪才行，我可能需要一个练习対象。”

    黑发人偶却像是知她要问什么，把一边黑发绕到耳后，温柔又坦然的笑起来：“听说这也是贵族礼仪的一分，我完成的怎么样，克莉丝？”

    “可以吗？克莉丝。”

    以至于克莉丝汀完全没反应过来。

    克莉丝汀愣住。

    油玫瑰

    她愣愣的抓着被，不知刚刚一即分的吻和自己的心，哪个更值得惊讶一些。

    想是一回事,当然还得是另外一回事。

    狂的心声并没有远去，克莉丝汀忽然反应过来，人偶的心脏是不会像人类一样的，她听到的，一直是自己的心声。

    直到次日清晨。

    “啊……很好。”她讷讷，耳边的心声慢慢平缓来。

    视野骤然暗来，属于贝诺莉的冰凉黑发垂落到克莉丝汀手边，挡住了清晨微凉的日光，呼几乎停滞，耳边却响起人偶心脏狂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