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丝汀转过念，玩笑般笑起来：“是我让你不兴了吗？”

    重生后也差不多是这样，但现在，此刻，克莉丝汀第一次看到湖泊里泛起涟漪。

    而贝诺莉在准备行装的时候“不小心”坏了两个手提箱，还掰断了一车的轴承。

    但真的仔细去找，克莉丝汀还是能想起来自己偶尔不开心的时候，比如某个研究遇到了瓶颈，又比如寻找某个材料的时候一无所获，反过来贝诺莉却几乎没有。

    向来不太乐意远门的傀儡师小全程飞快好了行的准备。

    她总觉得贝诺莉的兴致不太。

    就像是一片寂静湖泊。

    明明是她的造，在贝诺莉诞生时，克莉丝汀早就自己度过了漫的岁月，但在贝诺莉诞生以后，黑发人偶反倒是她们之间更加成熟的那一个，她好像永远优雅大，永远温和包容，能够在克莉丝汀任何绪波动的时候承接住她。

    当然，最后还是贝诺莉自己修好了。

    想了想，克莉丝汀决定直球：“贝诺莉，你今天不兴吗？”

    又或者说，完全没有。

    克莉丝汀和贝诺莉都算是绪稳定的一类人。

    之前两个人是主仆关系，她对贝诺莉也有误会，让贝诺莉当车夫驾车只是还在生气，现在还是这样，克莉丝汀就觉得别扭极了。

    是因为什么呢？

    从格罗斯郡到弗罗斯特的路只有一条，只要沿着森林小路一路向前就好，车很宽敞，里面被贝诺莉细心妥帖的布置了垫，小茶几，还有用篮装好的路上的茶，但克莉丝汀还是和贝诺莉一起坐在了车辕上。

    而且……

    克莉丝汀的目光忍不住往边偏过去。

    但不怎么说，两个人总算在中午发了。

次见克莉丝汀这么期待外。

    克莉丝汀撑在后的手指挪了挪，刚好能碰到被贝诺莉折断又钉好的车辕。

    她只是需要一时间去……习惯就好。

    明明上辈都是贝诺莉拖着她外，说常常闷在城堡里会蘑菇，今天她提要去走走，贝诺莉却一句话都没说。

    只是她自己的占有作祟。

    因为坐着的缘故，贝诺莉看起来离她很近，黑发在脑后扎成一束，前额的碎发也都被风带着往后，光洁饱满的额，眉骨刻，窝睫垂影，双抿成薄薄一线的红，看起来就不太兴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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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并不是克莉丝汀的错。

    那些折磨了她数百年的绪废料原本在这段时间已经好了很多，但仅仅是一封信，克莉丝汀一意外的举止，就足够让浪卷土重来。

    贝诺莉摇：“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