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诺莉上的冷意少了一些，弯腰，把克莉丝汀放在床上，又脱掉鞋，整理好裙摆，盖好被。

    瑟琳靠在门边，一手抱着阿瑟，一手握着油灯旁观。

    克莉丝汀上一次喝醉是她照顾的，但她不过是把人带回临时的住所，往沙发上一放就结束了，远远比不上贝诺莉这么仔细。

    面対克莉丝汀，冰冷甚至能用凶残来形容的黑发女人似乎又一柔起来，连被角都要掖好，简直像一个无微不至的小人。

    小人？

    瑟琳的念在这个词上停留了一会，愉悦的眯起睛，抱了怀里的阿瑟，她也是她家阿瑟的小人。

    安置好克莉丝汀，贝诺莉转，就看到瑟琳宛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暧昧的轻笑着，她皱了皱眉：“我还需要一盆和巾。”

    沙哑声线说的平淡，却莫名冰凉刺骨。

    瑟琳：“……”

    小人？明明是杀神！

    瑟琳拿来和巾之后，贝诺莉又拧巾，给克莉丝汀了脸，完脸的傀儡师小看起来更了，浑都冒着气，脸上绯红一片，简直像一块刚刚炉的芒果布丁。

    贝诺莉收回手时，克莉丝汀像是觉得巾舒服，歪了歪又贴过去。

    喃喃声：“贝诺莉……”

    贝诺莉动作一顿，漆黑双眸柔来。

    喝醉了的克莉丝汀也梦见了她，而且看起来是个好梦。

    这样的念让贝诺莉上最后一冷意也缓和来，她碰了碰克莉丝汀的脸颊，“睡吧，克莉丝汀小。”

    全程瑟琳都没上手，也没上话，但一直没走，倚在门边。

    直到贝诺莉站起来，把巾洗净还给她，瑟琳接过脸盆，天真的扬起脸问：“您也是人偶吗？贝诺莉小。”

    “别担心，我只是猜的。”瑟琳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