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又危险的表。

    不过记得又怎么样呢？

    记得会妨碍她和那个骗了她这么多天, 把她骗的团团转的大骗解除契约吗？

    不妨碍的。

    克莉丝汀近乎优雅的用完餐, 哪怕在这盛怒的时刻, 傀儡师小的礼仪也依然让人挑不错。

    用完的餐整齐规矩的收拾在一起, 放在该放的位置。

    越是这样, 瑟琳越为已经离开的贝诺莉小担忧。

    抱着阿瑟，目送克莉丝汀离开的背影, 瑟琳靠在门边，微弯眉，发一声妩媚的轻叹, “克莉丝汀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贝诺莉小大概要好大一通力气，才能把人哄好吧？”

    这一次从瑟琳的小酒馆离开时, 克莉丝汀没有叫车。

    她选择了走路。

    在她成为远近闻名的傀儡师之前, 她曾经走过很多路。去森林采药, 去城市角落采风, 或者只是简单的绕着城堡走走, 研究如何让人偶也能站立起来。

    还有为人偶挑选契约者的时候, 她也需要走门。比起车，走路能看到的东西要多得多。

    不过这是她第一次，单纯因为想放慢一些速度而选择走路。

    到了城堡，她就要和贝诺莉解除契约了。

    或许是为了给自己一些心理准备, 或许是为了给贝诺莉一些心理准备, 克莉丝汀一边走一边想着待会要说什么话，要怎么更脆利落。

    尽实际上, 她在走门的时候就选择了最不脆利落的回家方式。

    不过再慢的脚步也会有抵达的时刻，再的路也会走到尽。

    凌晨，克莉丝汀从瑟琳的酒馆发。

    傍晚，她回到了城堡门。

    一切都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克莉丝汀推开城堡大门，昏黄的光线从正上方沿着通往二楼的台阶斜落来，在地面上铺开，变成一些细碎的光斑。

    黑发人偶好像在半倚在台阶上，拿着本书在边看边等她，在她推开门时会低，朝她躬轻笑：“迎回家，克莉丝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