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消沉麻木、颓。

    翻到最后，是一小段音频，没有封面，蒲宁问，“这是什么？”

    似是有些意外，逢绛顿了顿，笑，“一直赖着也没关系。”

    蒲宁盯着她的背影看，灰粉的围裙杀在她的腰上，衬得细瘦，其他地方似乎也没几两。

    “我有照片，”说着，逢绛起去卧室，鼓鼓捣捣了半天，几分钟后拿了个旧手机来，那是几年前的款式，就是逢绛中的手机，她晃了晃，勾，“我这里边有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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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绛乖乖坐在她旁边。

    逢绛啊了声，“刚到那边的时候，被一群小孩摔坏了，电话卡坏了，手机是后来被修好的，我本来是想登这个微信，但我怕你记恨我，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有机会回去，回去后你又会不会原谅我，总之有太多未知了，我渐渐就不想登了。”

    “之前录的，在跟你讲睡前故事的那晚，”逢绛说，“你如果不喜，我就删了。”

    蒲宁，“你在国外又看不见我。”

    “还好，”逢绛一眨不眨看着她，“看见你就好了。”

    “……别蹭我，”蒲宁侧眸看着她，语气漫不经心，“你烟几年了？”

    逢绛说，“一年。”

    蒲宁听着自己睡觉的声音，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想到逢绛这些年就是靠着这些过来的，就觉得无比难过，她扭过去，“不用删了。”

    那个满烟的烟灰缸不知什么时候被逢绛收拾掉了，蒲宁睫动了动，虽然不知逢绛这几年在国外怎么过的，但大致也能猜得来。

了，逢绛已经逃了一天课，这会儿已经不在乎多逃几节，她在厨房里洗着碗，边说，“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蒲宁，“不好吗？”

    相册里好多都是中时期的照片，散步的影、睡觉的偷拍、运动会的合照、晚自习的侧脸……

    蒲宁撑在沙发椅背上，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过来，聊聊。”

    蒲宁说，“我晚再回。”

    蒲宁又问，“你的手机能用，微信怎么没消息了？”

    话。

    “嗯？”逢绛纸巾了手，解开围裙，随手丢在餐椅椅背上，浑透着漫不经心的淡然，“赖在我这儿了？”

    逢绛仿佛纠结了几秒钟，最后抿了抿，认命地了播放，是一个人睡觉的均匀呼声。

    蒲宁也没拆穿，刨问底也没多少意义，她静静看着她，那些逢绛担心的绪都没有现，只是有儿心疼地问了句，“这些年压力很大？”

    她一张张翻过去，那些过去很久的中时光仿佛此刻就存在在她们前，彩明丽而光，充斥着好和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