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松石微眯着看她，双眸晶亮，透着一犀利。

    向兰老实了：“嗯，睡不着，想来喝酒。”转去拿酒，却发现只剩一个瓶底了，犹豫着要不要留给他。

    “良辰景，睡什么觉呢。”何松石站起来，抓住了她的手腕，“书房能看到江景，我们去那里。”

    他大步星，向兰一路小跑。

    她还是第一次走他的书房，居然是华丽的复古风格，棕红的绒地毯，胡桃木墙裙，还有占据了很大面积的棕橡木书桌，宽大厚重，低调奢华。

    书房的装修，明显与其余房间的现代风不同。

    向兰倚靠在书桌旁，她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副油画，端端正正居中而放，一位古典人在画上栩栩如生。

    她明白了，书房的所有装修，都是围绕着这幅画。

    何松石看到她一直目视着这幅画，淡淡地说：“这是我妈的自画像，她就喜这风格。”他走过去轻轻了几个钮，房间里的几个帘随之而动。

    油画被墙幕遮盖，厚重的丝绒窗帘缓缓打开，那背后便是能望到江景的落地窗。

    “你妈妈是个画家？”向兰随问了句。

    “嗯。”何松石走到落地窗前坐，把酒瓶放在了地上，给向兰留了个位置。

    江面上泛着月光的白，能看到游缓缓开过。向兰靠窗坐了来，怀抱双膝，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数着面的船。

    “如果你是向奕，你会放弃孩吗？”何松石的脸一如往常，但看向向兰的双却有些迷离，显然是已经喝了不少。

    向兰一时哑言，喝了酒思考了一：“我应该，不会让自己陷于这样的选择题中。”

    何松石想了想：“你是对的。”静静地看着江面，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