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奕看了向兰，俩四目相对，不用说话，立刻就想到一起去了。

    上次妈妈来家里，向兰就去了何松石家睡。

    向奕关上厨房的门，开始煮汤圆。

    向兰心想，过了今晚自己又大一岁，转间就到了不想正视年龄的时候了，再拖拖拉拉的，这辈最好的年华时光就都去了。

    “妈。”她说，“我去一趟。”

    “大半夜的去哪里？”妈妈刚刚问，就已经猜到了答案，“多穿衣服，外面冷。”

    向兰嘴里答应着，但想来就走几步路，于是就只披了件羊绒罩衫。她走到门穿鞋的时候，瞥见桌上笔筒里放着的两串糖葫芦，一般她和都是要留到睡觉前才吃。

    向兰一想到今晚就这样被抢了房间，略有些赌气，趁着没人注意，她偷偷地把糖葫芦都顺走了。

    雪飞舞在空中，小区里灯火明亮，大分人家这时候都还未休息。

    向兰踩着厚厚的积雪，一路小跑到 1 号楼。

    “何松石！快开门！”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的路，但真是要冻死她了。

    “兰？”屏幕里的他使劲眨了一睛，眉间略带疑惑。

    向兰一看他这样，就猜到他又喝多了：“是我，你没看错，快开门！”心里想着真是风转，昨天自己不给他开门，今天就到自己被扔在外面挨冻。

    向兰上了楼，打开门的瞬间，她还向往着能受到屋里腾腾的气，但其实却只比外面了十几度，有寒风瑟瑟的觉。

    “你这里怎么这么冷。”她都没舍得把外衣脱来，只把藏在怀里的糖葫芦放在了餐厅的桌上。

    吊灯照白的光芒，照得整间屋少有的明亮通透，又大又空的大平层，搭冷调的家，清冷寡淡，连窗帘都是浅灰的。

    她扭就看见客厅桌上胡放着几只酒瓶，再往里看，吧台前的地上，也躺着一只空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