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妍音说：“我们今天先到圳，住，你好好研究这些材料。明天一早去见杜老板，他家里正好会办一场小型私人聚会。我已经联系好了，会有人带我们去。”

    向兰。

    车在速公路上行使，窗外一排排的树木飞快掠过，向兰抬眺望远方，能看见最后的光，将天空烧成了一片绯红。车越往前走，天边的红就愈来愈，渐渐地，就驶了黄昏的幽暗中。

    大年初一门远行的人不多，从广州到圳，一路畅通无阻。

    当天，两人在酒店要了个间，住了来。

    在房里用过晚餐后，向兰继续坐在桌前分析公司资料，周妍音坐在一旁的圈椅里，低刷着微信。

    向兰看着她，有些无语：“这个节骨上，你还有心思玩？”

    周妍音看了她一，又低看着手机：“你觉得，只有趴在电脑上，才算是正经事？你的专业是分析公司，这个我不擅。否则，我要你何用？”

    向兰无言以对。

    周妍音又说：“你忙你专业领域的事，而我得从别手。杜瑞，不是能轻易啃的善茬。”

    向兰从周妍音的神里读了艰难，她没再多言，继续低钻研自己面前的这份报告，只有偶尔会和周妍音谈几句。

    资料看的越多，向兰对公司、对杜瑞就越了解：“他这是在赌啊。”

    周妍音说：“杜瑞的风格就是赌。所以明天，我们也得照他的路，和他赌。”

    “赌什么？”

    “你。”周妍音说，“毕竟，你连何松石这骨都能拿，杜瑞就更不在话。”

    “赌我什么？”

    周妍音看着向兰，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杜总，也是个人不江山的。”

    向兰放手里的笔，刚想严肃，叫她不要再调侃自己，周妍音就接到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