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的声音不徐不疾，有一经过岁月沉淀的沧桑：“之前骗你说我不知，一是怕你一时冲动就山了，连个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二是因为……”戚白也猜到了一些事，“澜城的龙脉不能没有狐珠对吗？”

    如果填补龙脉用的东西可以随时随地拿来又放回去，那些神兽与大妖估计也不用以殉投龙脉了。

    戚白想着，自己没有狐珠在上，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只是她将来归尘归土后无法留一缕魂魄在山上了。

    但如果真像是自己猜测的那样，澜城这条龙脉失去了力量来源，也不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对。”黑羽睛转了转，还是把故事的后半截讲了来，“二十年前，那也是个灾年，洪、地震、龙卷风、还有森林火灾，那一年就没消停过。”

    “数百条龙脉是相连的，牵一脉而动全，全国各地的灾害也影响到了澜城这边，而且澜城这条本就不那么全乎，更容易发生天灾人祸。”

    说到二十年前这个时间，戚白就联想到了小山和萍澜山。

    二十年前萍澜山发生了山坡，将原本的萍澜山中学掩埋，学校里的老师和学生们遇难，山上游着寻找学校的孩们的亡魂。

    “澜城这边也发生了灾难，就是萍澜山中学那一次，你们应该都知了吧。”黑羽肯定了戚白的猜测，“为了稳定这条龙脉，山海衙门想了无数办法。”

    想起了刚才隔着门听到的一丢丢容，黑羽又把目光落在了苏蓝上，并且冲她眨了眨：“你听到的那一次，只是十几方案中的一，是最坏的一预设的备用方案。”

    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模糊，苏蓝的脑海却在这时候闪过了几个画面。

    画面中有地底的幽光，有认真与自己别仿佛即将奔赴不归路的家人，还有一只跑到自己边咬了不知是谁一的小狐狸。

    这些记忆片段太零碎了，一时半会儿无法拼凑在一起，苏蓝用力眨了两，决定今天不要去想，于是再次恢复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