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妖鬼怪在山脚作，气息绝不会因为妖气混杂而被掩盖，苗佳希两人更是不会察觉不到。

    只是苗佳希觉得这个场景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直觉让她上前跟男人搭话：“您这是在看什么呢？”

    苗佳希两人面前的这条河叫东泠河，这个小镇的名字就是从这条河来的。

    男人肤黝黑，每条皱纹都经过时间的打磨，看起来还有些憔悴，背都直不起来，就那么佝偻着。

    河边两侧倒是有路灯照明，灯光照亮了的东泠河，直至远视野的尽。

    “那时候的天比现在更冷，河面被冰封的时间也更。”

    苗佳希二人还真的没怎么在上冻的面上走过，这么一听还有些后怕，跟着男人一直往桥的方向走了过去。

    二人回，就看到一个穿着黑卫衣的中年男人站在后。

    “那时候这条河还很宽很宽，源自雪山，汇东海，河清澈，声如丝竹般悦耳。”

    东泠河并不宽，河面上冻了，桥又离得比较远，两人决定直接从河面上走过去，还没有踏上冰面就被人给叫住了。

    男人轻叹了声气：“你们知，这条河有多少年了吗？”

    小桥不宽，男人就这么挡在路中间，但还是有足够的地方让师妹二人走过去的。

    男人制止了师妹二人直接走冰面的行为，说是现在已经到了冰消雪的季节，就算河面上看起来还是有厚厚一层冰，但毕竟走在上面还是不安全的，冰面碎了人就要掉河里了。

    后来，沿着河岸，人们建起了村庄，村庄发展成了城镇，城镇又逐渐开始落寞，变得荒无人烟，这么过了不知多久之后，又开始有人定居在了河边。

    总之就是这样慢慢发展至今，围绕着河岸的几个更小的镇被合并成了现在的泠河镇。

    “很久很久以前，这条河不是这样的。”男人说，“生活在河边的人也不是现在这样的。”

    苗佳希小声问：“那时候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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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桥上，走在前边的中年男人却突然不动了，他将手放在拱桥的石上，面朝夜中的东临河，沉默不语。

    思来想去，师妹二人还是决定去河岸那边看一看。

    东泠河的历史比整个小镇还要久远很多很多。

    苗佳希昨天在山上吃夜宵的时候听妖唠嗑提到过这件事儿，据大老说，她们一脉迁移到东鳌足山上之前，这条河就已经在陪伴着大山了。

    东鳌足山上的妖虽然多，但是半山腰设有结界，阻挡了人们上山的脚步，也阻隔了山上的妖气，所以山脚的泠河镇是受不到山上的妖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