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泠神要去的就是这么一个补习班。

    吃过了早饭，小墨这才知自己居然失踪了一整天，最后还是在东泠河边找到的。

    而苏醒的东泠神第一次离开了养育了他的大河，离开了自己照顾了千年的这片土地，前往了新的人间。

    守在她床边的爸妈还有见到她终于醒来，全都拥抱了上去，嘴里念叨着河神保佑，还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他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也要为自己绑架了别人当自己信徒的事儿接受一步调查，总之他此行是有很多事要理的。

以、所以……

    但这一天她什么记忆都没有，上没有伤，也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好像就真的只是在某个温又舒适的地方睡了一整天而已。

    山海衙门开办了一个补习班，专门为刚来到人间的妖鬼怪们补习人间知识，不收取任何费用，但是如果小妖们没能通过期末考试，就无法领到人间的居住证。

    闹铃声准时响起，小墨睁开了睛。

    完全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她想告诉这个人，她的家里都很相信河神的存在，镇上的河神祠堂也还没有完全荒废，还想激对方千年如一日对东泠河与河边百姓的守护。

    “谢谢您。”她说，“听我家里人说您特别厉害，我之前还不相信您……但是……啊这要怎么说啊……”

    但是，小墨真的不知该如何开。

    作为同是被东泠河哺育大的生灵，他们千百年来彼此依存，彼此信任，彼此守候。

    轻叹了气，男人眨眨，忽然觉涩的睛被某温的滋了：“以前不愿承认也只是还放不心而已……”

    很多的话，也早已不必挑明。

    她看向了窗外，看到了远的东鳌足山，也看到了不远架在东泠河上的那座桥，到了开儿的日，想必东泠河上的冰层也要开始化了。

    好像猜了自己这是在跟什么人对话，小墨忽然间有些张。

    东极之总是最先迎来新一天的日，环绕着东鳌足山，东泠河自西向东汇东海，如千年前一般。

    “那就不必多说什么了。”伸手来摸了摸小墨的，“男人角眉梢都是发自真心的笑意，“其实，看到你们现在这样我也开心的。”

    还在耳边念叨，说她这是差儿被河神招了过去，爸妈一个劲儿地给她夹菜，说等会儿还要去医院检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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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墨心中却是难得的平静，摸了摸，那奇异但是温的觉还没有消散。

    “但是……”了鼻，他最终还是把满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在最后嘱咐，“珍惜现在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