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暄听着她的诅咒，隐没在广袖中的指甲死死的摁在了手心之中。她垂眸忍了许久，才继续靠着绝对的理智将谈话继续了去：“月魇伪善？你就尚善良了吗？”

    “我的确没有经历过你的那少年愁苦，但我也没对你的那些经历评论足吧？”温暄此时脸上已经不剩任何笑容，她看着阵中的曼珠沙华，语气中只剩冷淡：“我说的是两万年前的那件事之后，你凭什么继续心安理得的继续为天帝卖命？”

    “”

    “不会就凭着自我安吧？你天天在心里自我洗脑说都是月魇的错，但作为沁云上神的边人，你自己难就真的一责任都没有？”

    “如果不是月魇”

    “如果没有月魇，像你这样的人难就能照顾好沁云上神吗？”温暄看着她，几乎要一个冷笑来：“你连真凶都没有勇气去查清，就凭这自己心里的偏见和理所当然的想法把所有的过错都堆到了一个本没有起决定因素的人上，怎么？这就是你报仇的方式吗？”

    “你到底是真的在替上神报仇还是在自我安？”

    “你懂什么！”也许是温暄的这段话真的完全颠倒了黑白，也许是她误打误撞的踩中了这些年来曼珠沙华隐藏在层层心防之中唯一的痛，法阵中的曼珠沙华双赤红，剧烈的绪起伏，她几乎要冲破温暄零时仿造的禁锢：“都是天祝月魇一个人的错！”

    “如果没有天祝月魇，我就不会受到天帝的胁迫！如果没有她，我们就都不会被卷这场旷日持久的谋！如果没有她，阿云本不会跑去通风报信！如果不认识她，我们都会在那场围剿中活来，我们都会！”

    通风报信

    原来这就是所谓“月魇害死了沁云上神”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