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近视也因为冒金星，简默略显茫然地睁大了睛，天已经昏沉来了，在这昏暗的楼梯，她像个复生的瞎，陷了暌违的黑暗。

    “妍。”绿薅着简默的脑袋往颜妍跟前递，“瞧这假正经得还不错，我都有舍不得手了。”

    颜妍往前走了两步，蹲静静端详这个突然现的新玩意儿。

    她原本还没想好，方隽背叛了她之后她该再选中哪一个，现在看了看简默的脸，不挑的话，这个也可以先凑合凑合。

    别的也就罢了，主要是好久没教鹦鹉学了，把这个哑慢慢调教成能哭会叫的小雀鸟，也不失为是无聊生活的一调剂。

    “这有什么不舍得的。”

    颜妍指尖烟快燃尽了，她把简默崩开一颗扣的校服上衣又扯烂一个扣，右肩伤到发紫的锁骨，挑了一块儿看着最严重的淤青，把烟稳稳在了上面。

    简默剧烈地颤抖，躺在地上像条了油锅的活鱼一样努力挣扎，然而双拳难敌八手，她挣扎的样不过是让前的人更加畅了。

    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人会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

    颜妍就是这样的混。

    烟在伤，发了清晰地滋滋声，疼痛，铺天盖地的疼痛，仿佛这一烟痂唤醒了她浑每一块迟钝的肌和神经。所有叫嚣着的尖锐心思都逃了心打造的，一如潘多拉盒被打开。

    简默的睛瞳孔微微涣散，挣扎的幅度也慢慢变小，到最后连仰起的都支撑不住，只沉沉磕去，后脑砸在冰凉的地板上，发闷闷的砰声。

    “你看，简同学不是很吗？”

    颜妍摸了摸简默冷汗淋漓的脸，把累赘的刘海往顺，那双格外明亮的。

    方才没卷来的时候，这双睛还没这么好看呢。

    “你这副样，看来还是喜我们陪你玩。你们都用心，别让我们简同学徒劳而返。”

    绿没由来打了个冷颤，她妍讨厌酸腐气，能让颜妍说来徒劳而返这成语，属于是离倒大霉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