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开雷鸟，创死命运。”

    颜妍跟她碰了碰瓷碗。

    “你好中二病……”

    次日醒来的时候, 颜妍挤在那张当初她嫌弃得直呲牙的小破床上。

    夏天扬言睡这小破床会折寿，天气一冷, 挤在一起烘烘的，就觉得幸福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格外手可及。

    简默已经坐起来了，比闹钟还早了两分钟，起来跟床上没人一样翻床，准备温习英文单词。

    颜妍就躺在被窝里看简默左一层右一层的衣服，一边一边用还没太睡醒的声音嗡嗡地说：“假用完了，到节都不能休息了。你回来还没找绿她们玩吧，今天去找她们吧。我过会儿去上早自习。你要是没地方去，就先住我这里。你家的事既然不想告诉我, 就自己理好，别给我惹事。”

    “你现在说话好像翻脸不认人的霸总，我像小妻。”

    简默去刷牙了：“少胡说八吧。”

    要颜妍真是小妻，那也是失格残次小妻，她翻脸就要负心汉, 转给挂到咸鱼上：不不甜不可也不浪漫的小妻, 脑九成新, 微瑕, 聊得好可付邮送。

    颜妍把简默送去学校，坐在车里挥挥手看人走了，才慢吞吞给手机开了机。

    前的租司机问她去哪儿, 颜妍看了看自己手机里纷繁的未接来电，缓缓呼一气，天气已经很冷了, 她的呼在大敞着的车窗边结成一团雾气，渐渐模糊了简默的影。

    她回过, 报了颜家的地址。

    颜家还是那个样，车就有最乖觉的门卫给打开大门，恭恭敬敬站在小门边唤她一声：“大小您回来了。”

    颜妍有时候觉得，即便她变成一条狗，再挫骨扬灰，最终连她爸颜争闻那个糟老都认不来她了，门卫也能认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