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她也不想跟颜妍在坟前谈心，只等着对方赶怀旧完了，她们离开这个有冷飕飕的地方。

    颜妍用袖了苹果，边吃边走：“回家吧，带你去我家。”

    看着伸到自己前的胳膊，简默的母语逐渐变成无语。

    她俩好不容易从墓园门打了车，已经是快九了，简默靠在颜妍肩打瞌睡，绿外盖在她上。颜妍的爪从外底伸去，肆无忌惮摸她小肚。

    颜妍伸着胳膊犯贱：“你挠吧，你现在就挠我。”

    简默想挠她，指甲快剜对方里了，又想起来今天还是这个人的生日，手又收了收，指尖过了颜妍手背，住了作祟的手。

    在遇见颜妍之前，她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好的睡眠。遇见颜妍之后，她连好的睡眠也没有了，这个崽倒是一天神好过一天。可见人类睡眠是守恒的，从她床上消失的好睡眠，会在颜妍的床上重新浮现。

    “敷衍我是吧？”

    简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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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自己积德吧。

    颜妍蹲在那儿嘀咕完，从供品里捞来一个苹果，心满意足：“走吧，回去。”

    “生日快乐。”

    她张开嘴，一对尖尖犬齿咬住了手腕上的，抬看颜妍，示意她趁着还没正经咬去，赶走她的狗爪。

    是不是一天不为非作歹，就骨发啊？

    虽然简愿呆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回到陈家了，她的睡眠环境重新回归了安宁，但最近要准备百日冲刺，还要准备颜妍的生日。她的睡眠时间其实并不足。

    你是缺这个苹果的人吗？怎么连自己亲妈的祭品也拿，就不怕郁安在天有灵再给你家烧一次吗？

    颜妍皱眉看了看：“还有十分钟吧。”

    是不是不火真当人傻了？

    简默缓缓闭，夹音：“生日快乐。”

    “难听，你在报复我吧？”

    “你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简默，你心里没我。”

    简默眯着大无语，她今早不是手机发了，礼里面不是也有卡片写了。

    简默满脸黑线看了看她手里那个苹果：“你在什么？”

    “个人吧。”

    “你现在就吃，别光拿着。我看你妈因为你得不像她就厌弃你，真是错了。你这个事风格，倒像你妈的。”

    简默睁问她：“什么时候到你家？”

    “我跟她说了那么久，吃她一个苹果怎么了？郁安又不是你，没那么小气。”

    “到家再说，别闹，再闹真挠你了。”

好机会，却又莫名其妙到了郁安的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