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当时快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颜妍说：“有时候，我和老都在害怕我会变成妈妈那样的疯。”

    “但我好像不得不疯，我怎么能到在这样的世界里不疯？虽然疯了也不是好人，但好像沉默更是帮凶。”

    “我一定很难看吧？”

    也记得当时自己睡意正，随安：“怎么会，你最漂亮。”

    人里西施，但西施却不知自己是西施。

    密室打开一个房间，年迈的颜争闻牵着鸟一样的方隽走来，方隽的裙摆葳蕤铺展开，像个漂亮洋娃娃，两人站在一起，神态都很安然。

    将外面的飞狗衬得小题大。

    方隽哽了半天才敢说话：“你们……怎么了？”

    颜妍一脚踢开章先：“你们先去，我和老单独说会儿话。”

    简默走来才发现和颜妍的通话并没有挂断，索叫方隽白骆先走了，自己蹲在门等她。

    她又饿又累又委屈，不知是因为饿着委屈，还是累着委屈。

    简默不是惯的人，细细想来，可能是因为颜妍看也没看她一而委屈，十二已经过去了，也没跟她生日贺。

    也没有许愿。

    也不知该许什么愿。很多年来她的愿望都和有关，今年她想要许一个新的，可要等颜妍来一起。

    歪着脑袋听里面吵了什么，却听见颜妍都开始拽文化讲故事了。

    “薄暮时分，罗生门，一个家将正在等候着雨停。最初是你给我讲的这个故事。后来我一直觉得，这个故事像是一个诡异的预言，悬在我们的上。”

    “我是后来的家将，你是低死尸发的老妪。你说你活着太苦，作恶并非你所愿，你劝我理解你，成为你。可是我真的不能理解你。如果理解你，我真的该为了早拿到家产毒死你。”

    “但我不想，你有你自己的报应，我也有，到此为止，各自还债吧。”

    颜争闻被气得狠狠咳嗽了几声。

    “你真是越来越息了，这么事，也来要死要活的？我本没对那小女生什么，何况就算什么，也不会让她吃亏的，你计较什么？”

    颜妍恶心得好久没说话。

    三观不同，何必？从颜妍决定从罗生门走去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没办法和颜争闻说通了。简默听着都心累，从门敲了三。

    小猫连敲三，女巫闪亮登场。这是游戏规则。一年前的简默怎么也不会想到，敲三门扉，想要召唤的人居然是颜妍。

    规则一直奏效，只是守护她的女巫已经变更了。

    房间里本来就安静，颜妍手机一震，听到三声笃笃敲击声，睛亮了亮。

    “我要走了。”

    多跟颜争闻废话一句，都是对如斯良夜的辜负。糟老自己在罗生门里死人发发烂发臭吧。

    她还太年轻，年轻到还有，还有未来，还有待弥补。

    抬，天上还有半明半暗的月亮，推门，门外还有等她来的简默。

    后是颜争闻暴怒地拍桌，叫人拦住颜妍，说她要反了天去，以后哪儿也别想去。几个安保凑过来要拦她们。颜妍拉着她边打边跑，，匆匆了楼上了车，逃命一样一脚油门踩去，定而又潇洒开了市区。

    简默：“大半夜的，你要带我去哪儿？”

    颜妍：“看海，看烟。”

    简默：“可是海还很远。”

    颜妍：“私奔都私奔了，不跑远怎么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