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将她放在床上细心盖好被。

    这里原本是云舒母亲住的地方，因此带上了北原的风格。

    天晴坐在床边，看着陆玲那与佳宁相似的脸，心中莫名哀戚。

    “我记起来了，你曾现在我梦里。”

    戚云舒坐在她边静静听着，她有些欣喜，但想到回再度开启时，天晴会再次忘记这份好的记忆，她心中还是酸涩。

    缘分一开始就已经注定，若是没有戚云舒的陪伴，天晴或许挨不过那些日。

    冰冷的实验室有母亲忙碌的影，她会给自己讲故事，也会在她疼得死去活来时将她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说着对不起。

    那时天晴不理解，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现在虽然明白了，可天晴还是恨不起来。

    事刚发生时她接受不了母亲的死亡，因此沉浸在梦境里，甚至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每天都在期盼戚云舒的到来。

    而那场久的幻梦终有破碎的一天，因为她心中有怀疑，梦境自然不稳固，可现在发现当初梦中的没有撒谎。

    床上的陆玲又在嘟囔，断断续续说着梦话：“星星，不要，系统……”

    天晴拉住她的手，掌心温传递过去，陆玲不自觉蹙起的眉逐渐放松来。

    时光在此刻显得无比温柔。

    戚云舒只是这样看着，心中就很是满足，为了这样的人生能一直持续去，她能到任何事。

    “怎么不说话，你不应该兴吗？”

    “兴。”

    天晴通过她微翘的嘴角知她没有说谎，她今日的话有些多，可能是因为前线战报的原因。

    她其实很不喜悲剧，因为她自己的人生也算不上什么好人生，若是就此沉沦，认为世上一切悲惨都是理所应当那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