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瑜的助理分发的盒饭都是一模一样的。至群演，上至导演，全剧组的伙都是一模一样。

    ……

    她昨天没休息好，拍戏时神绷没有觉察到痛，一松懈来，心就弥散开重的疲惫。

    “江玉。”她用带着乡音的普通话怯生生地回答向栋，“江的江，金玉的玉。”

    “你叫什么？”

    “会演戏吗？”向栋弯腰，勾了遮挡她的红巾。

    “导演也吃的这个？”

    “是的。”

    来大城市的这些天，她快光自己带来的三百来元了。听小旅馆的人说，如果被导演相中演了主角以后一定会飞黄腾达，不愁吃穿，于是便跑来电影基地当群演。

    文鹤嗯了声，走自己的路。

    连着几天的装造都是袖遮手，持扮丑的状态，文鹤珍惜这枚戒指，脆没摘。

    午三，剧组重新开工。临近四时，演员就位。

    这多数时候是靠细节动作表现主角心中的张不安，文鹤轻松完成，又是一条过。

    她忽然明白了。

    “我之前有演过几个小角。”江毓目光闪烁，宛若漆黑夜空中的星光，“我有经验……”

    第二场戏难度远低于第一场，文鹤饰演的江毓居住在廉价的小旅馆，在嘈杂的人声中枕着自己的行李浅眠。

    向栋的话让江毓燃起了希望。

    “好像大家都吃的一样。”

    文鹤待过的绝大多数剧组都是给主演开小灶的，演员要什么有什么，像乔舒瑜这样“抠门”的十分少见。

    车玻璃贴了防窥，文鹤打开空调，压低了座椅，阖眸休息。

    “怎么就吃这个？”

    “这东西怎么能吃，你去给我到附近的餐厅重定，要清淡一的。听说杉州的脆鸽不错，你给我带几只回来。”

    第三场到徐寅云和文鹤搭戏。他饰演向栋是个青年导演，着兜，叼着烟，着墨镜在一众群演中发现了面黄肌瘦却难挡漂亮五官的江毓。

    “文老师……”

    她分明很疲惫，可一阖上脑海中便浮现乔舒瑜同她错开目光时的场景。

    文鹤在为了这个角节，餐盒里的东西只动了一半。她回车里时刚好路过徐寅云和助理的抱怨声。

    “你提走放自己那吧，味太难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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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助理车时刚好碰见文鹤，略带心虚地把拎着的盒往背后藏了藏。

    “剧组的饭倒了不太好，先放车上吧。”

    散落的光，银白的戒指在指间熠熠生辉。

    文鹤循着记忆中乔舒瑜的目光举起了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