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乞巧节那夜。”叶心领神会, 回忆，“那时还有一个漂亮小赠你香呢。”

    洛桑端起酒杯举到中央，“不论月有晴圆缺，只贺今夜共此婵娟，今日我们一同来喝一杯吧。”

    “但愿人久。”

    两人隔着极近的距离，几乎同步地并行走在有些拥挤的街上, 那样的安静与周围的闹有些格格不。

    楚明珠的目光从仿佛生结界的风雅与叶两人上挪开，目标锁定洛桑，是拽着她奔赴一旁正在表演火的戏班。

    “我当然记得那只木鸟，那可是你送我的‘临别’礼呢。”风雅不自觉将“临别”两字咬得特别重。

    这淮镇的戏法，与平城的耍的，还不一样哩。

    明明这次只喝了，小半杯而已啊。

    少了一个最闹的，刚刚还闹着的四人组，眨间就剩冷冷清清的风雅与叶两人。

    “在想什么？”叶冷不丁开，转看向一旁的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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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想, 此此景，倒是与两个月前我们一起逛江州城时有些相似。”只有两人的时候, 风雅通常表现得很平和。

    楚明珠凑闹, 几乎每个节日都会到附近的城镇上游玩。即使已经度过了这么多节日，也丝毫不减她玩乐的。

    “千里共婵娟。”

    好好的中秋宴，桌上突然就安安静静的。

    “中秋节快乐！”

楚明珠刻意压低了声音，她仍是将对面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没有侧脸，只是用角余光打量着一旁同样认真夹菜的叶：她现在这个样，也是伪装的吗？

    “你记可真好。”风雅哼了一声, “那可还记得我送了你一盏兔灯。”

    楚明珠一改平日里的喧哗，她瞅了瞅风雅，又瞅了瞅叶，再瞅了瞅洛桑，最后瞅了瞅自己……前的菜。明明都在夹菜，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叶见风雅那幼稚模样, 忍不住也跟着幼稚起来：“一盏灯你记这么久，那我后来不是也送了你一只木鸟, 能飞能探路, 可没亏待你。”

    叶没有风雅那么好的力与听力，但她天生质，明明是好友相聚的中秋宴，她却觉得脸上火烧云得厉害，又又，这觉像是回到了一月前在朔方城客栈的雷雨夜。

    风雅与叶闻言也举起酒杯，楚明珠在风雅的目光威胁无奈举起了茶杯。四杯相碰，发清脆的瓷响。

    表白

    几人用过晚膳, 来到集市上消。许是节日的缘故，今夜的淮镇比前两日都闹了许多。耍杂耍的，变戏法的, 小人的, 即使在夜间也活跃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