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都有些颤抖了。

    完了。完了。他意识地远离电脑，往后靠在椅上。

    他年纪轻轻就能居位当然不是没有原因，但不是外人评价的什么青年才俊、神医妙手，他只是借助了一小小的外力，作为换，他也帮某些人完成了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

    他过很多次了，那些人给他的药很好用，没有痕迹，没有后果，他已经过很多次了，从来没被人抓到过，他以为本不会被人察觉的。

    不行，不行。他迫自己冷静，他咬着指的指节，用疼痛让自己清醒，他不能失去这些年得到的地位、名利，而且万一那些人本没察觉来是他的呢？就算他们看到了那条异常的护理记录又怎么样呢？医院没有监控，他只要一咬死不是他的，就是死无对证的。

    他渐渐安心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了一冷汗。他活动了僵的脖，发现周围的医生在担忧地看着他。

    “前田医生，你没事吧，脸很不好啊。”他听到有人说。

    “要不去给主任请个假回家休息吧……”又有人说。

    主任？对了，得告诉那个人，必须把这件事告诉那些人，他们能理好的，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们不会放任他事的。

    于是前田苍白地笑了笑，走办公室，拨打那个从未储存却记在脑里的电话号码：“喂？”

    “我又没有告诉过你，不要擅自给我打电话？”电话那的声音让前田本能地战栗，他见识过那个人杀人不眨，对比起他这只敢私里些小动作地蝼蚁，电话对面的人才是真正的鬼。

    “对不起，对不起，但我真的有要事。”一向在医院里昂着的前田此时缩着脖，就算是打电话他也意识表现得恭敬。

    “快说。”

    “有人在调查……那个人是周四早晨来的，很可能看过了……病历。”他尽量说得小心翼翼，他知那个人是怎样的，表面和善、一秒就能转开枪，他太害怕激怒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