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山本来就是朝仓的同党，反正他本来就不是好人，他们可以把所有的舆论引到他上，然后给予他一场轰轰烈烈的审判，以此终结这场舆论的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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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门了记号，如果是景光来了，会把记号换一个特定的样，而现在，记号消失了。

    手握在门把手上，他突然发现一丝不对。

    田纳西。

    “回来了？”田纳西转过脸来，仿佛他们俩是合租室友一般熟稔。

    他想起朝仓发给朗姆的短讯，骤然绷。

    降谷几乎可以想到，如果他上的人知可以这么理，绝不会犹豫，他们不在乎真相，他们只在乎一个完的解决方案，就和组织里的那群家伙一模一样。

    门里静悄悄的，也可能是隔音效果太好，他听不见，但总之，他总要面对的。

    波本摸怀里的手枪，拉开保险，侧听着门的动静。

    “咯嗒。”门打开了。

    积蓄已久的愤怒冲上心，降谷几乎想举起枪直接崩了前这个杀了人还依旧淡定地跑到警察家里来烟的家伙，这简直就是挑衅。

    发正确，结果正确，谁在意推导过程是否是一个彻彻尾的谬误呢？

    他第无数次想起田纳西的那句话。

    “每天净装这些冠冕堂皇的东西，有没有冤枉他又有什么所谓呢？那是你们这些自诩公正的人该考虑的事，而我，只需要把怀疑的都解决掉不就好了，这才是组织的思维逻辑……”

    这确实是最好的答案。

    降谷零叹了气，他不想再想了，他疲惫的躯承载着疲惫的灵魂，慢慢走向家门。

    可就是因为这是田纳西的，他无法接受，他说不清为什么。

到尾都是山的，至于原因……随便怎么编都好，说他本就是恶人也好，说他背弃了信仰也罢，无所谓，只要这个罪名可以嫁祸在山上就好了。

    于是他贴在门边，一手握着手枪，一手伸向门把手。

    家里人了。

    那时恶人受到惩罚，好人恢复声誉，除了参与这件事的人自己心知肚明，其余所有人都会认为这是正义的胜利。

    这又何止是组织的逻辑呢？世界上的大分人都这么稀里糊涂的活着，没那么多人在乎真相的，就让这件事这样过去吧——他心中有个声音在对他这样说。

    但是不应该啊，组织并不知他的住所，直到他这公寓的，除了景光，就只有……

    降谷向里面看去，并没有埋伏他的组织成员，只有田纳西静静地坐在台边烟。

    也许他也可以这么凑和着过去，如果没有田纳西的话。

    可他想起田纳西，想起那只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睛，总觉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