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心

    降谷睁看向她，她已经把枪放了，她手撑着在笑，几乎笑泪：“不愧是你啊，不愧是降谷零，面对着我的枪，朝仓都会说些违心的话，你却还是这么大胆。”

    “呵，”田纳西移开枪，在手里掂量了一，“卑鄙吗？倒是你，警察，你在组织这么久了，居然还用着这一警校学来的擒拿术吗？你该庆幸你没和其他人动过手，不然都不用朝仓，你直接就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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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最终降谷什么都没问，“不同不相为谋，即使要去毁灭组织，我也有不能放的底线，如果连最本的东西都放弃了——”

    “那我和组织里那些人又有什么不同呢？”

    但他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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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谷盯着枪背后田纳西的睛，那双睛定而冷静，仿佛穿越了亘古时光从未改变，那一刻他突然很想问：所以我们也是你所不惜的代价吗？为了这样一个结果，即使失去所有，哪怕失去自己的灵魂也全无所谓吗？

    她逐渐收敛了笑意，把枪又随手放在玄关边的柜台上。她站直了：“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哪怕到了现在，哪怕你说你认识的远山已经死了，你还是在信任我呢？信任作为田纳西的我？”

    田纳西扣着扳机的指收。

    “你输了。”田纳西的声音带着些息。

    “卑鄙……”降谷吐了中的血沫，怒极反笑，“开枪啊，就当我还你当初那一枪，开枪，我死了就没人知你的罪行了，继续当组织的狗，还是逃跑在哪里苟活，都没人会你了。”

    这一刻他意识到他分不清田纳西那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她撒谎时躲避目光这习惯可以被她轻易改变，而除却这一，她是个天衣无的演员，就像是从生起就在演戏的，天生的演员。

    降谷转过来，看向田纳西，她靠在大门边上，脸有些幽微，她继续说：“我说过吧，如果不想暴，就要学会组织的思维模式。我们打架从不在乎招式，也不在乎是否伤害对方，或是伤害自己。”

    田纳西在笑。

    降谷零闭上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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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谷看着她，没说话。

    “我们只在乎能不能赢，无论手段多么卑劣都无所谓，即使会伤害自己也无所谓，警察，”田纳西拉开保险，举起枪，黑的枪对准降谷，如果此时枪支走火那降谷就真的可以去见朝仓了，“不惜一切代价，只要胜利，这是组织的信条，也只有保持这样的野心，才有击败组织的可能。”

    可没等来枪响，反而等来了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