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被的呼呼作响。

    第一次听到这个录音时，他到浑战栗。

    唔……不过线索板似乎也有些杂了，就像他此时的思绪一样，想了想，降谷起决定整理一。

    “喂，我问你，你知远山和辉在组织卧底的时候，代号是什么吗？”

    所以那一瞬间降谷是理解的，从田纳西毫无绪的话中，他似乎已经听刻骨恨意。

    如果不是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就要行动，现在这时候真适合喝上一瓶啤酒啊，降谷撑着靠在窗边，看向自己的房间里，除了桌堆着些文件，其余分勉算得上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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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透过纱窗来。

    这份病历属于远山暮原。

    再次听这段录音，他又觉得有一丝不对。

    就好像……她其实从不在意田纳西威士忌这个名带给她怎样的屈辱，也不在乎自己是否大仇得报一样。

    当时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此时一个念却不受控制的冒来。

你犯杀人的罪过吧……还有公安的人，他们愿意相信你，你这样轻易破坏了他们的调查结果，他们希望看到吗？你想想看，你想想看那些人……”

    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到可笑，降谷摇摇，想把这个念赶脑袋。

    一颗颗钉，桥本加代、桥梦、桥鹤、盐田晴、岸谷惠、岸谷和、艮第、朝仓光秀、山建、前田俊介、岸谷一郎、岸谷佑实、远山和辉、远山睦月、野明、野志保……每一颗钉，一份资料随之落，最后……当所有这些资料都被取，只剩一份病历还留在钉在线索板上。

    “那我告诉你吧。他的代号是——田纳西威士忌。”

    轻轻的，毫不在意的，带着星笑意的——

    “什么？”

    他手指划过病历，突然会想起上次田纳西来时，曾站在这份病历前，像是看着一副绝世佳作一样欣赏这份病历。

    无论怎样也好，但都不该是录音里这样。

    但此刻，在静谧的夜里。

    降谷伸手想钉，却犹豫了一。

    降谷总觉得自己脑不太正常，他摘耳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

    为什么她会以这样的表审视这份病历呢？她明明应该是憎恨这段过往的，否则她也不会拼着自己的前途甚至命也要向朝仓和朗姆报仇，但为什么，她能以那样欣赏的表看着自己过往屈辱的经历呢？

    说这段话的田纳西该怀揣着怎样的表呢？大仇得报，她会痛快地笑吗？或是为自己手多了一条人命到悲哀？为想起旧人而落泪？

    死在组织手上的卧底父亲，无知无觉的失忆女儿，一个代号在两个人上重现，这是多么可笑的传承，多么沉重的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