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说话事圆的王主任，田老师显然是个耿直。他安排褚宜先坐在旁边的工位办公，简单代了一工作，便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了。反倒是王主任话没个停，来来回回说了半天，确认将褚宜安置妥当了，才转要走。

    三班是理科班，男生多女生少。褚宜大一扫，教室里大概有四十来个学生，教室最后一排还有几个空着的座位。桌面上摞起的书卷，埋不知是在苦读还是在瞌睡的学生，看起来都和她的中时代没什么两样。

    时隔多年回到中教室，倒是有故地重游的味，还是怀念的。褚宜暗自慨，手抚上刷了一层清漆的木质桌面，尴尬地摸了一手黑灰。

    王主任带她了门，指着最里面靠窗的位置，向褚宜介绍：“田铭田老师，三班的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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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的布局也和褚宜印象中的差不多。推开门，迎面是两列面对面的办公桌，每列三张，之间用蓝的隔板隔开。每张桌置了同系的靠背椅，后靠墙的位置则摆着一个立式的书柜。

    请假？要不是亲看到他从学校外面翻墙来，她还真信了这鬼话！

    王主任又他那意味的笑容：“请假了？请假了怎么见着我就跑？是吧，褚宜？”

    褚宜突然被 cue，尴尬赔笑：“可能……看到学校领导……就害怕吧。”

    田老师脸上的表僵了一秒，但飞快恢复了正常：“啊，对，李雾山今天请假了，家里有事。”

周便要开始休产假，褚宜就是来替她的岗位，担任三班未来一个学期的实习英语老师。

    办公室面积不小，了六张桌六个书柜还有余裕，来回走动的空间宽敞，放几个挨训的学生应该没什么压力。

    宜香的宜

    田老师站起来跟他们打招呼。他是个四十五岁上的中年男人，着一张班主任该有的脸，鼻梁上架着一副镜，镜片上看得到一些磨损的痕迹，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格外严肃。和偏白胖的王主任不同，他肤微黑，格瘦小，穿着一件灰扑扑的棉袄，里面是蓝的格衬衫，显得人更瘦了。

    倒数第一排大约是整个教室仅次于讲台视野最好的地方。褚宜就坐在最后一排的正中间，一扫过去，整个班里学生的动向尽收底。

    他着个啤酒肚走到门，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转回来：“对了老田，我刚刚在一那边看到了你们班那个李雾山，这小又是不是又逃课了?”

    王主任隔着窗冲顾老师了算是招呼，便径直带着褚宜往走廊尽，也就是教师办公室走：“走，去见见三班的班主任田老师，之后有什么工作问题，找他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