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师知你在这里打工吗？”褚宜想了想，直接搬田老师。她看得来，李雾山对田老师是敬重的。

    李雾山顽固的外壳果然裂开了一丝隙：“他知不知不重要，老田不了我。”

    “真的吗？”褚宜用肯定的语气说，“他不知你在这夜店打工。”

    “如果他知呢？你觉得他会赞成吗？”

    李雾山表逐渐变得暴躁，两条眉竖了起来：“你是要威胁我吗？没用的。”

    “李雾山，”褚宜一字一顿喊他的名字，“你是个学生，学习才是你现在的工作。你可能觉得我只是个实习老师，没有资格你，但是只要我一天是你的老师，我就会你。”

    “是，你可以不听我的，可以扭就走，但是我也有责任告诉田老师这件事。”

    “你也许以为你只是在打工赚钱，你只是当服务生，端端盘个单。但是接来呢，如果开酒能拿提成，你会不会去陪客人喝酒？如果今天那个舞台，上去个舞就能拿几万块钱，你会不会上去？”

    “这不是威胁，我只是希望你把目光放远一。未来你会得到更多的东西，别让前的诱惑迷了睛。”

    褚宜自觉一番话说得慎重又诚恳，她看李雾山随着她的话面平静了来，以为他听去了，却没想到李雾山又突兀地冷笑了一声，只这冷笑不像是对着她，而是对着自己。

    “未来？”他垂目光，盯着被路灯照亮的一小块地面，“未来太远了呀。”

    “你不冷吗褚老师？”李雾山又问了一遍，但是语气温和了很多，“去吧。”

    褚宜站着不动，像是非要李雾山给个准话。

    李雾山呼一气，自顾自往里走：“不走吗？那我走了，好冷。”

    褚宜不甘心地跟着推门去，也不认识路，就跟在李雾山后面。去谈话的工夫，脱衣舞男秀已经结束了，舞池安静了很多，dj 换了舒缓的音乐，褚宜还能听到李雾山的声音。

    “你的衣服店里会赔的，刚刚那个……人，从他工资里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