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于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但是你救了她。”褚宜望向李雾山，中迸发着不可错认的欣赏。

    没想什么，打就打了

    不善表达的人总是很难理解，为什么有人会这么轻松地将他难以启齿的话说。

    李雾山的绪总是会在脑里先跑个一千米，快到终线的时候就已力竭而消散，光是在脑里想一想就到无比疲惫了。那些总是在释放的人——例如褚宜，是如何将这些直白的称赞、谢或是歉意的表达变成一件简单的事？

    就好像她从一开始就得到了特殊照顾，拥有一千米的豁免权。

    后来李雾山回忆起一切故事的源——是从哪一刻开始，他发现自己会被拥有这能力的人所引？

    褚宜说：“你真的很厉害，也很帅气！”

    “而且你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真的很谢谢你。”

    李雾山的大脑神思不定，却保持了完的表理，就是没有表。

    因此褚宜没有发觉他的心理波动，只当不说话装帅是每个男中生的毕生追求。她举起手碰李雾山的肩，觉得李雾山还是太了，抬跟他说话实在缺乏老师的威严，有忍不住想垫脚。

    克制住自己这个念后，她拍了拍李雾山，说：“回去吧，如果田老师回来骂你，我会帮你说话的。”说完她眨了眨，像是和李雾山了个小小的约定。

    李雾山觉得自己如同一个刚学会使用自己四肢的机人，抬的每一步都伴随着一阵从心脏来的零件声，“咯哒”、“咯哒”、“咯哒”。他抬手，摸了摸心脏的位置，不断贴合又分离的齿像是终于找到了匹的组件，“叮”地一声发嵌成功的声音。

    从全市中教研会回来的田老师果然大发雷霆，不过针对的不是李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