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在晚上估摸着李雾山没在打工的时间，给他发微信。先旁敲侧击问他有没有不会的题，不等李雾山回复就又发一条歉的消息。

    褚宜说，白天的行为是她脑发，未经考虑，为可能伤害到了他而歉。

    班回家李雨已经睡着了，了问题，淋浴洒来的是凉。乍还寒的时节，纵使他年轻力壮火气旺，冷冲澡也还是哆嗦。

    褚宜为自己不带脑的行为后悔不已，几撞墙。

    等消息等到半夜，褚宜睁着睛，隔五分钟刷一次微信，只是一直到睡着都没等到李雾山的回复。

    一果肚，她悲伤地想：怎么喝都觉得很难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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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少，或者说本没有收到过来自老师的歉。自己倒是歉过很多次，被迫的或是自愿的，是他的错或不是他的错。每一次，他都觉得开很难。

    李雾山发一声冷冷的“哼”，掉走了办公室。

    她把桌上的一瓶崭新的橙的果递过去，等着李雾山伸手接，试图执行笔记第二条细则来缓和他们之间尴尬的气氛。

    李雾山不想在学校、在班里表现他的特殊化，这自以为是的“善意”对他而言不是保护，而是尖刺。

    褚宜想跟李雾山歉，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李雾山还是该什么什么，并没有因为她的脑残行为而报复消极怠工。只是来办公室，说完正事儿就走，没给她任何单独相和歉的机会。

    李雾山的消息和他说话一样惜字如金。他回复褚宜两个字——“没事”。

行为碰到了李雾山的雷区，拿着钱的手收回，若无其事地想把事抹过去：“那算了，喝果吧。”

    三两冲完了澡，洗去晚上上货的一汗，他躺在自己一米二的折叠床上看着手机上的微信消息。褚宜的像是只漂亮的小猫，圆圆的睛注视着李雾山，似乎在促他赶回复一小时前发来的串消息。

    褚宜递过去的果被留在半空中。半晌，她再次收回了手，懊恼地拧开瓶盖，仰喝了果。冰凉带着橙果的顺着腔落到咽，褚宜闭睛。

    可惜这次不用。

    他注视着褚宜的消息，目光随着窗帘透的一丝月光转移到床尾的铁栏。铁架上面一层绿的薄漆已经掉得差不多了，棕的铁锈爬了上来。

    怎么就一时上要把班费退给李雾山呢！

    他确实是没什么事了，当时有生气但很快就忘了。

    第二天早上，睁的一瞬间，她起来亮手机屏幕，终于，一行来自李雾山的微信消息浮在屏幕的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