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宜四打量着兄弟俩的家。上一次来是晚上，黄的灯光照着，看什么都蒙着一层纱似的，此时光从正对着的窗透了来，将四都映得亮堂。

    年久失修的老房，家杂却规整得整齐，空气里一丝灰尘都看不到。唯一一间卧室的门是敞开的，应该是李雨在住，对着门能看到墙上贴着他的奖状，寥寥两三张。墙底是一只老式的柜，两边双开门，中间是两条储的格。

    褚宜小的时候，这样的柜经常被用来当电视柜，不过此时这个柜上没有摆放电，而是堆叠着一些书本和玩，承载着书桌的功能。书本旁边是一个相框，隐约能看到照片里有三个人。

    褚宜眯着睛想看得更清楚些，李雨却登登从厨房跑了来。

    褚宜原以为他递过来的会是杯，没想到前现的是一瓶果。透明的瓶，熟悉的包装上印着老大的蓝莓，褚宜心里一梗，意识地将面前的果推了回去：“我不渴，你喝吧。”

    李雨却很委屈似地扁着嘴，将瓶往褚宜的方向又送了送：“不行，我不可以喝这个。”

    “为什么不能喝？”褚宜好奇地问，“你对蓝莓过吗？”

    “不是！”李雨的摇成拨浪鼓，“这是哥哥的。”

    “哥哥不让你喝吗？”

    李雨鼓着脸告状：“他说这是他的，不让我喝，我想喝要自己买！”

    褚宜笑了，伸手要他的脸，被李雨躲了过去：“李雾山怎么这么坏，这也不是他的啊，是我给他喝的。”

    “真的吗！”李雨睁大了睛。

    “嗯！”褚宜。

    “那我可以喝吗？”李雨的目光黏在蓝的瓶上，撕都撕不开。

    褚宜太懂这小孩的心态了，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想要。想当年她那么想养狗，一直没养成，这么些年都念念不忘，小区的狗都被她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