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李雾山盯着试卷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没抬，却将褚宜刚刚的语气模仿了个十成十。

    谢谢，祝答辩顺利

    李雾山皱着眉看着自己弟弟把泪迅速地收回去，在褚宜旁低着脑袋卖乖：“可是……我好笨。”

    李雾山没说话，也低笑了。

    喝了还踩两脚说难喝，李雾山走过去伸手敲他的脑袋。他觉得自己没怎么用劲儿，李雨的额却发一声及其响亮的“啪”。

    李雾山也不言语，看这小给颜就开染坊的德行，想拍他脑袋的手又了。他把装芒果的盘往李雨面前一推：“吃你的！”自己则拧开了李雨只喝了一的果，一气喝了半瓶。

    “我说了给他喝的，你怎么回事儿啊，这么大人了还跟弟弟抢东西，喝你果怎么了？”褚宜一边李雨发红的额一边数落。

  但凭良心说，李雾山得谢褚宜。如果不是褚宜为他承受了一次给李雨辅导作业的冲击，他的寿命应该会在原有基础上缩短更多。

    可能是有褚宜撑腰，李雨丝毫不怵，还冲他了个鬼脸：“是给我喝的！难喝死了，我才不要喝！”

    “你打他什么呀！”褚宜震怒。

    褚宜心里有一担忧。李雾山烈，扭脸就能跟人打起来，李雨又是一副受压榨的小可怜的样，她怕这孩在家老挨打。

    他音偏低沉，着嗓拖尾音听起来仿佛后来横行网络的夹音，但那时候还没有夹音的概念，褚宜只觉得好笑，笑骂：“说什么呢李雾山！”

    “你还真喜喝这个啊？”褚宜打量着他，像看一个外星人，“好多人都喝不惯这个果，太粘稠了黏嗓，而且也不加糖，很涩。”

    李雨可的、懵懂的、招人喜的脸轻轻抬起，嘴一瘪，睛里忽然漾一颗要掉不掉的珍珠，吓得褚宜的语气直接了：“哎哟你怎么……没事……没懂我就再给你讲一遍嘛。”

    “听懂了吗？”在第六次给李雨讲竖式的位原理后，褚宜几乎是从牙齿里挤这句话。

    “确实，”不声不响的李雾山忽然开，模仿着褚宜的语气说，“你连娃娃菜都认识，超级聪明的。”

    李雾山呆住……这也算打？

    “你哪里笨了！你超级聪明的！”褚宜绞尽脑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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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闹腾，李雨不装了，抹了抹脸上不存在的泪说想吃芒果。李雾山伸了个懒腰从椅上站起来去拿，回来的时候却绷着脸。

    “李雨，你喝我果了？”

    褚宜他呼呼的脸，安：“竖式很难的，我小时候也学了很久，没事哦，不要掉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