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褚正看到有服务生过来，立刻站了起来，手还在侧了个抖烟的动作，“送茶来？”

但分工明确，李雾山站在通向厨房的门帘前等着端餐盘，经理晋从他旁走过，问了一句：“今天怎么是你值班？”

    李雾山迈步去，听到这句话不由自主地抬，神一扫，就看到一个今天白天刚见的影。

    李雾山眉一皱，荟园是不允许烟的，正要上前制止，走近两步却发现那中年男人手里只是了个夹烟的样，两指之间空空，并没有火星。

    李雾山了，就要去。褚正叹了气，很惆怅似的，说：“一起去吧。”

    尖锐嗓音的女人埋怨：“怎么这么久才来。”

    “晋经理”三个字喊起来拗，经理便让他们都喊“晋”，尊重中带亲切。

    刚穿过竹夹起的弯，就看到幽篁里的栏杆外，一个中年男人叉着，蹲在竹林边上，手像是夹了个什么东西搁在嘴边。

    “晋，”李雾山喊她，“我和许志换了班。”

    他戒烟一年多了，瘾倒还好，就是想事的时候总改不掉老习惯，喜蹲着烟。家里的烟都让刘海莉清得净，他只能装作手里有烟，聊以自。

    李雾山没想这半截话，去隔的茶间端了一壶腾腾的茶，就往幽篁里走去。

    “噢！”晋想起来了，“上周六是吧，你上午跟小许换了班，换到今晚是吗？”

    门外有人喊，晋顾不上李雾山，话没说完就风风火火撩起帘走了。

    “行，那你今晚负责幽篁里那个包间，刚刚那边让上茶呢，你先端过去吧。”

    李雾山便放慢了脚步，等了他两息。

    “我回跟小晋说说，这茶上的太慢了。”刚刚跟他一起走来的中年男人说。

    “晋！供应商送货来了，让您去签单！”

    李雾山猛然想起晋的那句话，今晚这个包厢里，是老板一家。

    他手上端着的茶，褚正便帮他拉开了门。包厢里的气氛并不算凝重，只听到一男一女的闲聊声，女声音调昂，喳喳笑起来的声音像鹦鹉：“茶来了，小宜来喝吧！”

    他的目光投向褚宜，嘴里却不住歉：“不好意思，这是今年的新茶，茶间里煮茶了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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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雾山转就要过去。晋忽然叫住了他：“今晚上儿心，那是老板一家人，对了，你不就是……”

    褚宜编着辫，穿着条白裙，裙据要求规规矩矩地过了膝盖，此刻在他一可见的范围规矩坐着。而他正穿着服务生的制服，挨个给桌上的顾客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