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过得怎么样？”李雾山的脸现在屏幕上。他今天班早一些，已经到家了，背景里传来李小的叫声。

    “妇女之友”汪泽浩将自己的荣誉从大洋彼岸带回国，功力不减，很快就将刘海莉哄得心怒放，当即打电话给老褚让他带条鱼回来烧给“浩浩”吃。

    “我是褚宜的发小，叫我浩浩就行。”汪泽浩看着李雾山，睛发亮。

    汪泽浩一笑，说：“男朋友还不敢带回家？”

    李雾山拧了眉，旋即又松开。可能是工作有累，跟褚宜聊了几句后，就说要带小去溜达，挂了视频。

    褚宜看了一蹲在一旁玩消消乐的汪泽浩：“不用他。”

    “说得好像你男朋友敢带回家一样。”褚宜嗤之以鼻。

    “刘姨太喜我了。”汪泽浩自夸。

    李雾山看着这张突然冒来的大脸，沉默了几秒，才问：“这位是？”

    没错，汪泽浩是弯的，天生弯，跟他在英国读书没关系。

    说曹曹到。褚宜话音未落，手机就响了起来，低一看，李雾山拨来了视频通话。

    褚宜了接通。

    褚宜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又叹气：“真好，你没有带男朋友回家的烦恼了。”

    在家吃饭，褚宜一直没找到机会和汪泽浩好好说话。直到晚饭结束，汪泽浩说要走了，褚宜赶揽了送他门的活儿。两人都吃撑了，沿着小区的绿化带边走边闲聊。

    “我男朋友？”汪泽浩略一思索，恍然大悟地说，“你说小黄啊？前两个月分了。”

    “你今天怎么样？”褚宜问。

    自从褚宜回家，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都在刘海莉底。想在睡前跟李雾山聊聊天吧，刘海莉又总会冷不丁拧开褚宜房门，看她是在睡觉还是玩手机，搞得褚宜只能在晚餐后借去楼遛弯消，大冷天里跟李雾山视频一会儿。

    “回看回看。”褚宜哄他。

    这个“朋友”快步跟了过来，站在褚宜后，探探脑去看她的手机屏幕，抢镜：“hi！”

    李雾山脸上没什么表，说：“也就那样，每天都差不多，你不用陪朋友吗？”

    褚宜冲他翻了个白，说：“可以了，再就不礼貌了。”

    “我朋友。”被挤到镜边缘的褚宜地解释。

    褚宜握着手机，用力把他推到一边儿去。汪泽浩还不乐意，嘟囔：“一回见面，我还没看清楚呢。”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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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泽浩不太兴地走到一边玩手机，褚宜终于有空间和李雾山好好说话。

    褚宜走到路灯面，让光照清楚自己的脸，说：“还行，有个朋友来家里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