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想死。”洛可可截了他的话，“所以，我杀掉了那些要抓我的人。杀了很多……我没有来得及去数，但是……很多、很多……”

    多到她不能骗自己那只是一场噩梦。

    “洛可可小，你说的那些人，”帕里斯通偏着，声音温和，“应该是萨黑尔塔政府中少数偏激分找来的非合法保镖。他们每一个都背着你想象不到的罪孽，所以……”

    “所以，他们是死有余辜，我不需要这么……”洛可可摇了摇，“我不是在自责，也不是伟大得想要去负什么责任。我知错的不是我。”

    “是啊。洛洛，不换谁遇上那况都会……”

    “但那不该是我！”洛可可撑着床沿坐了起来，“我什么错都没有，为什么偏偏要背负杀人的恐惧？如果他们犯了罪，那么自有法律、有天理、甚至有你们这些……富有正义的者去惩戒，凭什么找上我呢？我背不起！”

    她说得太急太快了，肺里又开始缺氧，伴随着急促的息连嘴都有些隐隐发青。

    “……我该怎么带着这段记忆回家呢？上班时的电脑屏幕，逛街时的橱窗玻璃，每一反光都会提醒我，看呐——你杀人的时候脸上也是这个表呢。”

    “喂，臭丫，杀几个人而已，你用不着说得这么……”

    “等等！”侠客拦住了同伴，“洛洛……她和我们不一样。”

    “不一样、不一样……一个两个都这么说，我怎么看不来……”芬克斯双手环，用有压迫的光瞪着洛可可，“反正你杀都杀完了，再说这些是想什么？”

    飞坦就站在芬克斯旁边，他一直没说话，此刻突然冷漠地吐了一句，“你说那是对过去的告别？”

    洛可可垂睛，的睫掩住了里面幽寂静的黑，“是的。”

    “哪一段过去？”

    “……你觉得呢？”